這數日來。
封青岩橫跨了十餘萬裡,終於走到苦磨天的天邊。
但是,苦磨天的天邊卻有些不太一樣,似乎越靠近天邊,天地就會越灰蒙,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這是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這時,他有些疑惑凝視著天邊,凝視著灰蒙蒙的天地,似乎天地間彌漫著什麼般。
總感覺天邊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在灰蒙蒙的天地間,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似乎自已正在做夢般。
這裡猶如夢裡天地般。
不真實。
片刻後,他回神過來,看了看黑陶花盆裡的彼岸花,依舊指向西方。但是,越是往西,天地就越灰蒙,那種夢裡般的感覺,就越加清晰,似乎自已真在夢裡
這是很古怪的感覺,也是很古怪的天地。
此刻,他十分確定自已不是在做夢,但是卻感覺自已在夢裡。
“為何會這樣?”
封青岩忍不住自語,這天地實在太古怪了。
他思索片刻後,就繼續往西方走去,天地更加灰蒙了,或者說更灰暗了。
前方猶如黑夜般。
但是此時,並不是黑夜的時間,應該是未時中的樣子。
當他往西飛掠兩個時辰後,天地終於完全黑下來,感覺自已猶如在夢中行走般。
這讓他心裡驚訝不已。
幸好他確定自已並不是在做夢,要不然還真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了。
他並沒有停,繼續往西而去。
不久後。
他就好奇使出“破虛見微”神通,卻看到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除了非常豔明的色彩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此刻天地在他的眼裡,隻剩下各種色彩交雜在一起。
“這是什麼?”
封青岩驚訝不已,滿臉的疑惑。
他的眼睛,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古怪的世界,怎麼天地隻剩下色彩了?
五顏六色?
五彩繽紛?
五光十色?
色彩斑斕?
色彩繽紛?
這便是他所“看”到的天地。
他仔細審視了一陣,除了各種色彩外,還是沒有看到什麼,就隻好放棄了。
苦磨天的天邊,的確十分古怪啊。
這時,他根據彼岸花的指示,繼續往西而去,但是心裡有些警惕起來,免得又遇上什麼禁忌之物。雖然說禁忌之物,特彆是諸天十大禁忌之物,就連不少至高都沒有見過,但是他就在苦磨天裡遇上了。
倘若加上他的黑陶花盆,諸天的十大禁忌之物,已經遇上其二。
其實詛咒石磨並不差,隻是名額有限而已。
當他繼續進入了。
天地便是古怪的黑暗,似乎腳下已經沒有了大地,隻剩下猶如有觸感般的黑暗
這真的如夢一樣。
他感覺自已就在夢裡行走。
這是一種十分可怕而詭異的感覺,讓他心驚不已,思索著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難道這裡並不是苦磨天的天邊,而是進入另一個世界的邊界之地?因為兩個世界相接,才會產生如此古怪的感覺?所以才會讓人猶如在夢裡行走一樣?
在他邊走邊思索間。
漸漸地。
他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夢了。
他現在不知道自已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行走在夢裡,隻記得自已應該一直走下去
走下去乾什麼?
鎮壓兩大禁忌!
不管是在做夢,還是在夢裡行走,他都需要鎮壓禁忌。所以,他隻能繼續走下去,直到鎮壓兩大禁忌
他看了看黑陶花盆,彼岸花依舊指向西邊。
他繼續往黑暗裡走去。
他再次使出“破虛見微”神通,所“看”到的世界依舊是色彩斑斕,亦猶如是夢裡的斑斕世界。
我是在做夢,還是行走在夢裡?
走著走著。
封青岩就在問自已,他已經分不清了。
其實他仔細想了想,似乎不管是在做夢,還是行走在夢裡,隻要鎮壓兩大禁忌即可。倘若是在夢裡,他不能讓兩大禁忌逃出夢境。倘若是在做夢,他感覺亦可在夢裡鎮壓兩大禁忌
這是一種古怪而奇妙的感覺。
所以,才會導致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無法知道自已是在做夢,還是行走在夢裡。
他深深吸了口氣。
鎮壓禁忌!
不知不覺間,他都不知道自已在夢裡行走多久了。
他還是沒有發現禁忌的蹤跡,它們到底躲在哪裡了?還是,已經從夢裡逃出去了?
他心裡隱隱有些擔憂,擔憂禁忌逃出夢境。
因為這個擔憂,讓他漸漸意識到,自已應該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行走在古怪的夢境裡。
至於是誰的夢境,他就不得而知。
苦磨天的天邊,難道是一個夢境?或者說,整個苦磨天,都是一個夢境?
又或者說。
他早已經走出了苦磨天的天邊,進入了一個古怪的夢境裡?
他比較傾向這種可能。
倘若真是夢境,那很有可能是至高級彆的夢境,要不然如何容得下兩大禁忌?
彼岸花依舊指向西邊,說明禁忌應該還在夢境裡。
也說明夢境的主人十分可怕。
他再次深深吸了口氣,發現自已再次陷入困境,現在隻希望夢境的主人,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意。
最好是依舊在沉睡中,並沒有覺察到他的到來。
他現在隻想儘快尋到兩大禁忌,早點離開古怪的夢境
不知走了多久。
他終於發現了禁忌的蹤跡。
在黑暗中,還殘留著若隱若現的禁忌氣息,說明禁忌真的在夢境裡。
此刻他更加速度,順著殘留的詭異氣息追蹤而去。
追了大概數個時辰後,他隱約看到前方的黑暗中,有一頭恐怖的龐然大物。
蛇身,九頭,正是十六禁忌中的相柳。
這時相柳正在黑暗中鑽去,但是它鑽得有些困難,似乎黑暗有實體般,擋住了它的去路。
它正在劈開黑暗,努力鑽去。
封青岩沒有第一時間掠上去,反而有些驚訝看著相柳,他並不是驚訝相柳恐怖的形態。而是驚訝相柳為何會在夢境裡,走得如此困難?
他在夢境裡行走自如,但是相柳卻十分艱困。
“老黑,你確定青甲那個白癡,是往這裡逃去的?”白蛇頭忍不住懷疑問,“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如此古怪?我這是在做夢嗎?怎麼像是在夢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