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尼和藍寶被言楓忽悠進了醫院。
堅尼抱著厚厚一遝檢查單，麵露難色：“哥，言哥，咱能不能不做檢查？”
言楓反問：“你覺得呢？”
堅尼默默閉嘴，跟在藍寶身後走進體檢室。
“哄騙小朋友是不對的行為哦。”
溫潤聲音在言楓背後響起，言楓聞言回頭，禮貌性點頭：“好久不見，暗黑將軍。”
暗黑將軍出來也不知道換件常服。嚴絲合縫穿著玄色鎧甲，頭戴銀白色猙獰麵具，黑色披風隨風飄起。
憑借這妝造，暗黑將軍大概率獲得百分百回頭率。但周圍人似乎看不見他的存在，仍然乾著自己的事。
“你設下了結界？”言楓推測。
“隻有你能看見哦。”暗黑將軍笑笑，“好久不見啊，言楓同學。這次怎麼不親自來地下水道，反而邀請我來人類世界。鄙人受寵若驚。”
被對麵叫出名字，言楓也不意外。他笑嘻嘻打岔：“當然是覺得我們很有緣，地球五億平方千米的地上，你能精準定位到我誒。”
暗黑將軍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羅盤。羅盤上數字跳動閃爍，一藍一紅兩個點幾乎快重疊到一起。
言楓略微過了下腦子，就反應過來。這是他和暗黑將軍的坐標。
暗黑將軍笑著把羅盤遞到言楓手中，漫不經心說：“追蹤劑而已。要是你因為獨一份害怕，那我就給其他人下個追蹤劑。有人陪著，言楓同學應該就不會擔心了。”
見言楓盯著羅盤挪不開眼，暗黑將軍撇撇嘴：“你好奇這個小東西？沒事，隨便玩，壞了也不要緊。這種質量的羅盤，暗黑族倉庫裡放著一百多個。”
言楓用難說表情覷向麵前人。
聽他的口氣，暗黑族倉庫約等於自己家。言楓真的很想問一句，暗黑大帝知道你這麼說嗎？
“我想跟你合作。”言楓抬起頭，目光直視暗黑將軍。
暗黑將軍似乎並不意外：“原因？”
“我想變強，這算理由嗎？”
話畢，二人之間變得異常安靜。醫院裡混雜著急促腳步聲輪椅滾動聲瓷磚發出沉悶聲音，叫號聲和人們的交談聲。
未知在這一刻無限放大。言楓背後的手握緊了拳頭，他這次能通過嗎？
自從有了係統後，他都隻做有把握的事情。無論是闖入暗黑巢穴，亦或是攪亂萌學園，後果都在他的預期範圍內。
隻有暗黑將軍這邊——
言楓大概推測出他是什麼時候被下了追蹤劑，但對方目的卻始終猜不透。關鍵是對方握著他的把柄，他不得不小心應對。
暗黑將軍揉搓著手心裡的圓球，一會兒後才接話：“小言同學，這麼肯定我會幫你？聽我一句勸，太相信陌生人是會被賣的哦。”
“在你朝我下了追蹤劑時，我就已經暴露了。”言楓看向暗黑將軍，企圖從臉上裡看出什麼對麵情緒。
可惜銀白色麵具包裹得太好，隻露出一雙毫無波動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