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很快到了森羅武院選拔之日。
洪山鎮中央。
足有百丈見方的廣場上,諸多十五六歲的少年鬥誌昂揚,朝氣蓬勃。
他們大致分成三群,分彆是王家、方家和周家弟子。
“你們有人看到王辰了嗎?”
一身青袍的王山,掃視著麵前十幾個少年,沉聲問道。
“沒有啊。”
“這幾天都沒看到他。”
“好像在家裡養傷?一直都沒出來過。”
眾人議論道。
“還沒來?森羅武院的人就要到了……”
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王山沒有說話,看向王家府邸的目光中,隱隱閃過一絲擔憂。
森羅武院這次選拔若是錯過,起碼要再等一年!
這個年紀的少年,身體處於高速發育期,修行武道更是變化飛快。
如果耽誤一年,王辰和同輩之間的差距,將會拉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難道王辰的傷還沒好?不應該啊……通血活絡丹是黃品中級丹藥,血脈截斷這種傷勢,最多兩天就能痊愈,這都三天了。’
另一邊,站在方家子弟首位,一身淡藍衣裙的方詩萱,微微皺眉想道。
‘到現在都沒來,莫非那天方詩萱並未送他丹藥?他被我截斷的血脈還沒有恢複,不能來參加招生?
‘若當真如此,我那顆玄品初級的地火玄陽丹,豈不是白白便宜了羅青雷?’
王家這邊,站在人群裡的王霄嘴角微微一抽,露出肉痛之色。
這枚玄品初級丹藥,是他的父親,在他突破到武徒四重的時,作為獎賞給他的。
整個王家,玄品丹藥都十分稀少,王霄想再弄一顆,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混賬!你走路不長眼睛嗎?!居然敢踩我周子河的鞋子,找死啊!”
砰砰砰!
突然,廣場上傳來一聲嗬斥,緊接著就是拳腳碰撞之音。
轟——!
一聲巨響後,一名少年摔出一丈多遠,墜落在青石磚鋪就的地麵上,又滑出去幾乎兩丈才停下。
少年一身灰色長袍,有些老舊但漿洗得十分乾淨,此刻長袍胸口一個腳印十分刺眼。
他捂著胸口連連咳嗽,口中竟然有血沫噴出,顯然是傷到了內腑。
“小子,就這點修為,也敢來參加森羅武院選拔?想笑死人嗎?”
一名身著錦袍,英俊非凡的周家少年,走到灰袍少年麵前,滿臉輕蔑。
他低頭一看,發現灰袍少年衣服上繡著個“王”,頓時嗤笑一聲
“原來是王家子弟,難怪如此不懂禮數,踩到了我,以為道個歉就可以了結?”
這兩人,王霄都認得。
銀袍的周家少年名為周子河,乃是周家天才周子川的弟弟,一身修為據說也達到武徒四重巔峰。
至於那灰袍的王家少年,王霄隻記得,其資質一般,習武還算刻苦,故而才會被選中過來參加招生。
“哼!奴才就是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眉頭緊皺,厭惡地瞥了眼咳嗽連連的灰袍少年,王霄冷哼了一聲。
灰袍少年跟王辰一樣,都是王家侍衛之子,其父也早就犧牲。
其實不單是對王辰。
王霄對所有類似出身的王家子弟,都十分厭惡,看不上眼。
“咳咳!……抱歉,抱歉……我實在是不小心……沒有注意……咳咳咳!……還請子河少爺你不要和我計較。”
灰袍少年一邊咳嗽,一邊艱難說著。
“好了,周子河,他已經道歉,也被你打傷,你還想不依不饒嗎?”
見到騷亂馬上趕來的王山,發現周子河似乎想借機生事,當即沉聲喝道。
三大家族,王周兩家向來不太和睦,雙方子弟時有爭鬥。
“王山,小輩的事情,我們就彆管太多了,讓他們自己發展嘛!小孩子打打鬨鬨,無所謂的,不經曆風雨,怎麼成為強者?”
周家的方向,突然走過來一個黑袍彪形大漢,一把攬住王山的肩膀,不讓他插手此事。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少爺我心裡還沒有通暢,不踹你幾腳不爽!”
就在此時,周子河神色一厲,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踢向灰袍少年丹田。
嗚嗚嗚——!
這一腳勁力十足,居然都摩擦空氣發出低沉呼嘯,可見力道之大。
要是真的踢中,恐怕灰袍少年這輩子就廢了,永無出頭之日。
隻是雙方實力差距太大,灰袍少年根本無力躲避。
而且知道自己和周子河的身份何等懸殊的他,甚至不敢動彈,隻是呆呆望著,目露絕望。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