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狼神微微蹙眉。
也不知道是因為贏總管突然現身，還是因為他所說的那番話。
“寡人以為，愛卿你會留在傾天宗境內，暗中為你認可的陸凡保駕護航……想不到會在這個時候回京都。”
贏總管扯下臉上的蒙麵巾
“從臣推薦陸凡接收鎮東校尉的令牌那一刻，陸凡就已經不再是臣羽翼下的神捕，而是可以獨當一麵迎接任何風雨的雄鷹。”
軒轅狼神語氣一塞、
贏總管又道
“臣這次去往傾天宗，也不是去照顧陸凡的，臣有彆的任務。”
“哦？”
軒轅狼神似乎想到了什麼，給了連老個眼色，後者一言不發地展開天地靈力，隔絕禦書房的聲音。
軒轅狼神這才重新開口
“這麼說來，你這次去傾天宗，是為了驗證你心中所想，追蹤暗中對傾天宗下手的真相？有答案了？”
“臣還是原來的看法，坑害傾天宗，弄出陰祚迷霧的人，就算不是大皇子，也必然是受大皇子唆使。”
“可有證據？”
軒轅狼神微微彎身，雙手撐著沙盤，一張臉埋在陰影之中，讓屋內兩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贏總管深吸一口氣，道
“大皇子的警惕心很強，似乎是知道臣在附近，在荒蠻穀沒有任何異常表現……而且，對於陸凡的所有命令，言聽計從，執行得一絲不苟。”
“……這不是很好嘛。”
連老插科打諢想緩解禦書房的氣氛“如果這事真是大皇子弄出來的，大皇子肯定不會讓陸凡如願，輕易的讓陰祚迷霧被鎮壓。”
“……”
贏總管沒有回應，隻是默默盯著軒轅狼神。
片刻之後，軒轅狼神非常沉重地擺了擺右手
“這不是龍心的性格。”
“大皇子，從小桀驁不馴，從來都不是循規蹈矩的類型，寡人親自安排了那麼多人教他，他該殺的殺，該排擠的排擠，全部趕出了北境！包括鎮北校尉，高他半級，對他一點辦法沒有。”
“陸凡一個代鎮東校尉，他的命令，大皇子根本不會在乎。”
“也許是對陸凡惺惺相惜呢？”連老繼續為大皇子說話“我知道，大皇子對陸凡一直非常佩服，多次邀請陸凡去往天山郡做客。”
“……”
贏總管冷眼斜瞄連老，沒有說話。
軒轅狼神昂首，冷淡地看著連老。
“你就彆為他說話了。”
“贏總管是辦案的老人，也是跟你一樣，看著大皇子長大的人，大皇子這麼多年，對朝中大臣，對自己的兄弟姐妹做了些什麼，哪一件他不清楚？”
“此子鷹視狼顧，腦生反骨，不修帝王術，偏偏喜歡沙場的殺伐手段，對天南王朝來說，是禍不是福。”
軒轅狼神對自己大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
包括軒轅龍心用《暗影魔王術》精神震懾自己的兄弟姐妹，讓這些兄弟姐妹視其如魔鬼。
包括軒轅龍心暗地裡培養的一批沒有身份的蒙麵親衛。
包括軒轅龍心經常帶隊入傾天宗地界打秋風。
包括軒轅龍心暗地裡培植黨羽拉攏文臣武將的行為。
還有一些不能說的事情。
連老頓時不說話了。
軒轅狼神歎了口氣，對贏總管道
“其實。”
“寡人知道。”
“大皇子很不喜歡你。”
“因為你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教育他，哪怕寡人提議，他認你為帝師……他拒絕了，並且執意拜入袁天州麾下，也不接受你的那一套思想。”
“臣，當時的確是過於急躁了，引起了大皇子的反感。”
“你沒錯。”
軒轅狼神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