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翎借著月色,清晰地捕捉到他耳尖泛起的一點嫣紅。
他惱羞成怒,卻不知如何才能在這場感情的博弈中占據上風,於是試圖在床榻上征服她。
這狗男人真是不經逗。
她莞爾,忽而翻身將他壓在躺椅上。
她跨坐在他腰間,用鴉青長發纏繞在他頸間。
少女身姿嬌小,香肩半露,身後的花窗外是大片大片盛開的芙蓉花。
她傾身吻了吻陸映的薄唇,一手撐在陸映寬厚的胸膛上,一手撩起臉側滑落的青絲,眉梢眼角都是狡猾:“陸映,你今夜是我的。”
她再次吻了上去。
陸映按著她凹陷的細腰和圓臀,由著她肆意放縱。
抵死纏綿。
春帳低垂。
陸映薄汗涔涔,反客為主將沈銀翎壓在身下。
他弓著公狗腰的時候,忽然想,也許崔季說錯了。
其實沈昭昭不在乎什麼偏愛,也不在乎什麼獨寵。
少女一身野性,一身反骨。
她從甘州殺回京城,她從來就不是菟絲花。
她自己就能給足她自己偏愛和獨寵。
次日清晨。
沈銀翎醒來的時候,陸映已經回宮了。
她坐起身,枕邊放著一遝買賣文書,是沈園的房屋地契。
雖然名義上說是買賣,但沈銀翎並沒有付錢,陸映也已經簽過字按過手印,連官府的印章都蓋妥了,隻需要她簽上名字按上手印即可生效。
沈銀翎心情愉悅地吻了吻契書。
狗男人還算識相。
和老師辭彆之後,她沒有直接回高家,而是去找陸嘉澤。
兩個月沒見,陸嘉澤看見她就嗷嗷大哭。
他原本打算出城狩獵,也臨時取消了計劃,非要在金玉滿堂為沈銀翎設宴接風。
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沈銀翎乾脆帶著他去了城北大街。
文梨落比她早兩天抵達京城,在城北大街購置了新的店鋪,是一座雕梁畫棟的三層小木樓,樓裡的布置一應都是梨花木的,十分清幽文雅。
文梨落頭戴蓮花冠,穿梨白色罩紗道袍,才十六七歲的年紀,就已經有仙風道骨那味兒了。
她道:“等會兒要叫人去訂製匾額,沈夫人覺得是繼續用‘聚賢莊’,還是改個名字?”
“‘聚賢莊’聽起來像是哪家的土匪頭子在招攬落草為寇的好兄弟,”沈銀翎否決了這個名字,“就叫七寶閣。”
文梨落沒什麼意見,吩咐丫鬟現在就去訂製匾額。
陸嘉澤剝了幾顆花生喂進嘴裡,好奇道:“沈姐姐,你要做生意?你打算做什麼生意呀?”
沈銀翎坦言:“我是甩手掌櫃,七寶閣的生意由文姑娘說了算。”
文梨落抱起金算盤:“我已經想好了,七寶閣明麵上仍然是做錢莊生意,私底下我打算買賣糧食。聽聞邊疆起了幾場衝突,根據我的線人傳回來的消息,燕國和西域諸國隱隱有聯合之勢,這種時候糧食顯得尤為重要,咱們現在入場,虧不了。”
優秀的商人,對時局總是十分敏感的。
沈銀翎撇去茶盞裡的浮沫:“我沒意見。”
正商量著,窗外傳來鞭炮聲和喧嘩聲。
三人來到窗前,隻見大街對麵新店開張,十分熱鬨。
陸嘉澤好奇道:“沈姐姐,這好像是一家成衣店,你瞧店裡店外展示了好多衣裙。”
沈銀翎念出了對麵匾額上題寫的店名:“香奈兒全球國際連鎖網紅店?”
文梨落挑眉,第一次流露出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天真懵懂:“這店名真夠複雜的。香奈兒,是指衣裳很香又耐穿嗎?全球國際是什麼,網紅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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