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到這裡,基本就已經談崩了。
兀道子已經被易柯庶一頓輸出堵得啞口無言了。
他想平事兒,問題是事兒不想理他。
他改變得了保真這麼多年已經被歪曲的理念嗎?改變不了。
那他能改變得了易柯庶刻意歪曲出來的道理嗎?他也改變不了。
哪怕他已經看出來了,這狗屁和光同塵就是易柯庶隨口說出來的,就是在跟他逗悶子。
他要是順著這條道理跟易柯庶往下掰扯,他倆能聊個三天三夜,還得不出什麼結果。
杠精就是這樣的。
看著易柯庶那張表演痕跡非常嚴重的臉,兀道子一股無力湧上心頭。
其實易柯庶現在心裡也覺得非常奇怪。
你想找我,我能理解。
但是你找到了我你就悄默聲的撤啊,回頭搖人來圍攻我不就行了。
上來莫名其妙的非得講通道理是啥意思。
你自己門派的理念都有問題,你明知有問題卻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問題,反而來對我的理念指手畫腳,你憑什麼?
我找上門對你門派的理念指指點點了嗎?
我讓你門派修改自己的理念了嗎?
你們按照你們的理念辦事,我按照我的理念辦事不好嗎?
我家人因為你們的理念而死,我比比一句話了嗎?
那現在你們因為我的理念而死,你這又是乾啥呢?
廢話少說,乾不就完了!磨磨唧唧的。
兀道子深吸一口氣,終於是壓下了複雜的心緒,說道:“保真的人不可能會任人宰割,劉道友,接下來,你要保重了。”
易柯庶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說道:“需要保重的不是我,是你。”
話音剛落,易柯庶的身影瞬間從這片夢境中消失不見。
乾巴老頭見狀,當即就大叫一聲:“不好!”
他伸手抓住兀道子,整個夢境世界迅速崩塌。
現實中,易柯庶躺在床上的身體猛的睜開了眼睛。
他一鼓動腹部,肚子立刻跟打雷似的呼轟轟的響了起來。
借著這股“虎豹雷音”,易柯庶用大拇指壓住其餘四指攥拳,掐了一個五雷印,向著身前一閃即逝的兩個黑影虛虛的一印!
陰神的速度何止瞬息百裡,乾巴老頭抓著兀道子剛起心念,下一刻就回到了肉身中,但就在他們陰神剛剛歸竅還沒有回神之際,一道細小的雷光從虛空中鑽出,徑直鑽進了乾巴老頭的眉心之中!
兀道子剛剛睜開眼,耳邊就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幾股似炁非炁的黑團從那乾巴老頭的身上飄散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