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霓虹人,單槍匹馬突破了東西兩道防線?”
會議室之中的章虎聽到這個消息,童孔微微收縮。
東西兩道防線,麵前是一片開闊地,配備有輕重武器,還有專門針對高手準備的紫火藥槍械部隊,即便是十六將級彆的高手,想要單槍匹馬從正麵開闊地突破防線,也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高手?
而且柳湖鎮之內,高手彙聚,區區兩人就敢前來,這是何等的自信?
難道是......
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諸位,敵人已經向柳湖鎮發起了進攻,接下來在場諸位分成兩組,先解決眼前之敵......”
章虎立刻做出安排,在場高手分成兩組,想要先看一看對方到底是什麼底細。
總部被入侵,眾人也知曉其中的嚴重性,立刻便行動了起來。
一行人離開會議室,來到了房屋之外,開始分頭行動。
章虎作為在場最強戰力,並沒有出動,而是坐鎮總部,準備若是東西兩麵哪一麵出現情況,他都能夠迅速支援。
他隨著一眾作戰人員登上了總部樓頂,這棟樓處於柳湖鎮內的製高點,能夠以瞭望鏡觀察到四周戰場的狀況。
此時此刻,頂樓人頭湧動,不少人員在其上忙碌,觀察柳湖鎮四周情況,及時彙報。
然而,章虎才剛剛登上頂樓,腳步就猛然一頓,童孔劇烈收縮。
因為,他分明看到,此時此刻,在頂樓中央專門搭建的那一處最高的瞭望塔頂部,背著月光,站著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一身霓虹武士服,身材中等,麵容看不真切,仿佛被迷霧所籠罩,隻有一對耳墜在月光之下微微閃光。
那是一對縮小版霓虹武士刀形狀的耳墜。
這個霓虹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站在瞭望塔頂端,處在整個頂樓最為顯眼的位置。
然而詭異的是,頂樓眾多忙碌的軍部人員,卻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存在,依舊在各自忙碌,好似此人隻是空氣,隻是幻覺。
但章虎明白,此人乃是真是存在,之所以會產生這種現象,便隻有一個解釋。
此人心意釋放之下,恍如妖魔一般,迷惑了在場所有人的五感,致使他們全都不自覺的忽視了此人的存在。
高手之精神達到一定層次,便能夠憑借氣勢迷惑常人五感,甚至於讓人產生“視而不見”的效果,恍若妖術一般。
然而,心意爆發難以持久,並且被影響心意之人,冥冥之中會有察覺,本身實力越強,周圍人數越多,便能夠越快醒轉。
此時頂樓之上,各個都是身具秘傳的高手,至少也是內練級彆,甚至不乏半步合意的高手,然而此人已經不知道在瞭望塔頂端等待多久,這些人卻絲毫沒有能夠察覺。
甚至於,就連章虎朝此人看去,都無法看清此人的具體麵容,便知道此人的精神影響,究竟恐怖到了何等境界。
幾乎等若與常人處在兩個時空。
所以,實際上入侵柳湖鎮的,不是兩人,而是三人,此人的目標,是自己?
“長官,何以止步不前?”
章虎身旁跟隨的幾名士官有些疑惑章虎的怪異舉動。
然而,章虎此時根本沒有心神多言,因為他的氣機已經與瞭望塔頂端的那個霓虹人相互鎖定,高手對決,氣機變化之間,便是高下分出之際。
“長官?”
跟在身邊的士官見章虎身體僵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上去十分怪異,臉色微微一變,便想要上前去查看章虎的情況。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行為,一下就破壞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機平衡。
章虎的臉色猛然一變,就在這時,瞭望塔頂端的那個霓虹人動了。
一瞬之間,時間仿佛凝固,在場所有人的行動,都在一刹那停止,就連章虎,也在這一刻好似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僅僅隻是短短一瞬,那個霓虹人的身影便仿佛瞬移一般,出現在了章虎的麵前,一刀斬出。
霓虹遠東軍三聖之一,神川月,代號“時輪”。
......
......
津門。
數道身影在夜空之中閃動,飛簷走壁一般,迅速朝著津門中心區域行去,很快便來到了武會總部。
武會總部之內,眾多高手齊聚前院,一個個神色凝重。
他們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或許比上一次突襲各軍高手的行動還要更加凶險,畢竟霓虹國到底準備了何種力量,他們根本就沒有獲得任何情報。
未知的情況,才最為的凶險。
嗖嗖嗖!
就在此時,數道身影從院落之外閃入,落入了庭院之內,正是趙玄麒和齊鴻玄、霍明、紅鸞等鳳凰軍高手。
“回來了!”
看到趙玄麒完好無損的歸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而後看到齊鴻玄幾人此時都乖乖的跟在趙玄麒身後,進入院落之後眉眼低垂,也不多言,眾人都微微有些詫異。
從外表上看,齊鴻玄幾人並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應該還保存著不弱的實力,但居然對趙玄麒如此順從,讓眾人實在是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平和楊勳還未歸來麼?”
趙玄麒目光掃視眾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隨後,眾人開始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霓虹高手實力如何,他才開始向眾人簡單的講述。
越聽,眾人越是感覺驚異。
驚訝於霓虹武者的能力之怪異與強大,也震驚於趙玄麒能夠安然將三名高手擊退,同時也明白了為何齊鴻玄幾人會有如此表現。
原來,是趙玄麒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讓他們沒有了敵對之心。
刷!
眾人交談之間,又是兩道身影從院落之外躍入,乃是楊勳與北鬥軍的那名合意高手曹鷹。
隻不過此時兩人的情況,就遠遠沒有趙玄麒幾人這般良好了。
楊勳渾身衣物破碎,身體之上密布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地方甚至大塊的血肉被剜去,顯得十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