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林邃而神秘的寧靜之中。月光如細紗,透過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蜿蜒的小徑上,銀白與墨綠交織,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景致。
四周,高大的樹木挺立著,它們的枝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低語,仿佛是大自然最悠揚的搖籃曲,哄著山林中的萬物進入夢鄉。
“王念安,快,出發了。”
王念安一邊用著乾濕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朝謝遠跑去。他們要回北京彙報了,兩人今晚從科研樓出來都來不及睡覺就要往北京趕。
剛才,謝遠抽空幫她把頭發染了,半年,她又生出新的白發。她才清洗完頭發上的染發膏,頭發都來不及吹乾,接他們的車就來了。
“呼,累死。”王念安上車就開始哀嚎,她和謝遠隻有路上補眠了。
“明晚不回家睡?”謝遠好笑地打趣著王熊貓,雖然隻能滯留,但也能辦很多事嘛!
王念安瞧著謝遠那玩味的眼神,如今謝竹竿天天都喜歡打趣她,竹竿心都被蟲蛀空了,天天都是些黃色廢料。“竹竿兄,咱們彆整的那麼饑渴行嗎?”
坐在前方的兩位保衛人員和司機聞言不停地憋笑,兩人的熟人—李哥,他早就把頭埋下不停的抖動肩膀憋笑。
“你這種戀愛狗,怎麼會懂單身狗的寂寞。”謝遠斜眺一眼看向前方,略帶玩味的反駁:“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王念安她去!!!這詞放在眼下這場景,那可不是一般的豔!誰不會玩抽象一樣:“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謝遠她是懂接詞,高!謝遠衝她豎起大拇指:“王念安,你意料之外的博學。”高雅和庸俗集於一體!
前麵的人聽到這話直接爆笑出聲,整個車內都是笑聲,這基地論誰私下最能“嘮嗑”,非王念安莫屬。
謝遠的性格對於看不上的人,沉默是最高的輕蔑,但王念安不一樣,路過的鳥她都能問句早上好。
謝遠嘴角下抿成一條線正在掩飾笑意,王熊貓真的虎,男的女的都能聊,聊著聊著就把對方聊到陰溝裡了。
得虧她那張嘴,為團隊打了多少秋風,每次上麵來人又哄又演。
“謝遠,把你爸媽接到北京吧。”王念安除了在某人麵前臉紅,擱外邊臉皮比城牆還厚,她忽視前方的笑聲扭頭認真地看向謝遠。兩人這個工作回北京的時間會多些,如果以後調轉工作,大概率還是回北京。
謝遠自然明白王念安的意思,他也早有這個意思,但目前工作脫不開身,他也還沒在北京買房。“先緩緩,等在北京把房買了再說。”他現在倒不缺錢,但總不能讓他父母來人生地不熟的北京還為這些事操心。
“行,你同意就行,我下次給家裡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幫你先看看。”
謝遠驀然看向王念安,她這話聽起來可不隻是幫忙看房子:“王熊貓,你想乾嗎?”
“狡兔三窟嘛,我在你哪裡留個窩。”王念安狡黠的望著謝遠,故意用開玩笑的方式說話。謝遠幫了她這麼多,她幫忙一起買個房子也不過分,何況按照謝遠的情況,說不定和她一樣都做好不成家的準備了。“方便以後打秋風呀!”
“切!彆來那一套哈,好好過你的日子。”謝遠心裡暖洋洋但麵上卻故作嫌棄,她的心意他怎麼會不懂?可她不需要這樣,往自己身上增加責任。
這世上,他可以不信任何人的承諾都不會不信她,她重情重義的本性,言出必諾。
“謝遠,我說真噠。”王念安瞥了一眼前方吃瓜群眾,微微轉身拍了拍謝遠的手臂,鄭重地望著謝遠的眼睛:“不管以後如何,我保證我會是你最值得托付的後方。”
兩人都懂得對方的喜怒哀樂,能夠看透對方的心思和想法
上次武漢疫情,謝遠家很多親戚都感染去世了,兩個老人大部分獨處武漢,謝遠常年不著家。她在美國經常能聽見他父母言語間對他濃厚的思念
以後謝遠不成家,那他不在父母身邊時,她至少可以幫忙看顧點,照應些。
誰讓他們兩人是難兄難弟呀!兄弟的家人自然也是她的家人,反正她也有乾爸乾媽,多一對也不是事!
王念安見謝遠神情有鬆動,粲然的笑著:“謝竹竿,咱們都是兄弟,你不要不給麵子哈,aa!”
“行!aa,我要住大平層!”謝遠故作無奈地回應她,他今天要是不答應,她能煩他一輩子!
“王熊貓,咋的?打算賴上我一輩子?”麵上的詼諧幽默是為掩飾他心裡滾滾暖流,他和她之間的友情基於共同的興趣、價值觀和生活經曆,通過時間的沉澱,在經曆風雨後而顯得璀璨
“湊合湊合,咱們倆一輩子也行。”王念安詼諧的擺擺手,俏皮的說道。
這次,謝遠聽她說的是“一輩子”而不是“一程”,那說明她內心有些想法已經改變了。“行吧,我也勉為其難!”謝遠大大方方摟住王念安的肩膀和她擊掌,兩人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