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開始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如同害羞的少女臉頰上的紅暈,既羞澀又迷人。這紅暈從天邊向四周擴散,與銀白色交織在一起,每一朵雲彩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它們或輕盈地漂浮,或緩緩地變幻著形狀,仿佛在訴說著關於新的一天即將開始的故事。
二樓的眾人見天亮逐漸開始回房休息,昨晚戰戰兢兢誰都沒睡好,王念安早就跑回房間接著睡了,一群人睡到下午才醒。
檀健次半夢半醒時習慣性摸了摸身旁,隨後將人拉到懷裡繼續抱著。趴著睡覺的王念安睡夢中感覺自己被平地磨平了:“彆動。”
他聽見她的囈語睜開眼眸看了一眼確認小不點還睡著,隨後閉上雙眼繼續入睡。
忽然,檀健次聽到一聲呢喃:“阿澤。”
他猛然睜開雙眸看向小不點,她喊誰?阿澤?肖澤?他的睡意如潮水般褪去,他用手肘撐起上半身,俯身看向她,此時又聽見她喚了一聲:“鍋鍋。”
呢喃直擊他的心房,她在夢裡還想著肖澤?難以置信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一種複雜的情緒在他胸腔內翻湧,交織著震驚、失落、嫉妒,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檀健次眼神變得陰冷,注視著她俏麗的側臉,她心裡是不是有肖澤?
怒意的交織讓他即刻伸手搖醒她:“王念安,你給我醒醒。”
王念安沉浸在睡夢裡,夢裡她好像看到暮年的肖澤,落寞地站在窗邊凝望著遠方,手上戴著她送給他的檀木手串。她喊他,他卻好似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向自己。
夢境開始崩塌,她在睡夢中被搖醒,睡眼朦朧的轉了個頭。“嗯?”
“王念安,你剛才喊誰?”檀健次見到她還沒清醒的模樣,直接將她扳過來,漆黑的眸子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如同深淵中的烈焰,既熾熱又危險。
“啊?喊誰?”王念安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檀健次,他怎麼大早上怒火中燒像是要吃人?
檀健次緊閉雙唇,下顎線條緊繃,他正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那憤怒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對,我問你喊你。”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富有磁性,卻不再有往日的輕鬆與溫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到近乎冰冷的質感。
她喊誰了?她懵懂地看著檀健次:“沒喊誰呀。我在睡覺呢。”昨天她沒嚇檀健次啊,難道他被白天講述的事情嚇到了?
他怒火在內心深處熊熊燃燒,與理智進行著激烈的交鋒,突然用虎口捏住她的下顎:“你剛才夢到什麼了?”
王念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看著他怒火閃現的樣子,她回憶起剛才的夢境,她連夢裡也沒和肖澤做什麼呀?“我好像夢到肖澤了。”
她夢裡都是肖澤!他猛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強烈的情緒波動:“王念安,你到底想做什麼!”
檀健次聽見她親口說出來,心裡驟然泛起疼痛,那兩年多的經曆就這麼重要嗎?那兩年多的時間就敵得過他們十多年嗎?他鬆開捏住她下顎的手徑直覆蓋住她纖細的脖頸。“你夢裡都是他,心裡呢?心裡是不是也有他!”他忍不住憤怒地喊道,聲音裡充滿了決絕與痛苦。
周圍的氣氛因他的憤怒而變得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王念安見他眼睛都氣紅了,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失控對她發火,她趕緊搖了搖頭:“哥,我和他真的隻是朋友。”她這個破嘴,下次睡覺貼個封口膠吧!她和肖澤明明什麼沒,這麼一整,整的就像她們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朋友?”檀健次陰沉犀利地俯視著她那雙眼眸,冷聲質問她:“你敢說你對他沒動過心嗎?”
“朋友,你會眷戀地看著他送的手鐲發呆?”
“朋友,你會注視著他的微信界麵笑嗎?”
“朋友,你會在睡夢中深情喊他名字嗎?”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鋒利的刀刃,直指問題的核心,也刺痛了他的心。檀健次心裡的痛楚如寒風刺骨,侵入骨髓。
王念安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她倒不怕他掐死自己,她怕他把自己掐的半死不活,“哥,我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你還想有什麼?還不夠嗎?”每次隻要想到她和肖澤之間,他不敢深問,不敢多想,可今天她睡夢裡都喊肖澤。
王念安也是頭疼不已,她什麼都沒做過,她想解釋都沒地解釋。她軟言軟語地說道:“哥,我錯了,你彆生氣。”
“我發誓,我和他之間真的就是朋友。”王念安這次沒有比ok,很認真地舉起自己三根手指,注視著檀健次不敢有任何閃躲。
檀健次深吸一口氣鬆開對她的鉗製,立即坐了起來閉上眼睛背對她,深呼吸平複自己的心情。忽然,他感覺自己腰身被圈住,隨即柔軟貼在他後背,耳邊響起她軟糯的聲音:“哥,我和肖澤很久都沒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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