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遊客,親愛的商人們,請立刻離開a區到j區空港及泊區,上述區域已被寰宇聯合管製,請還在管製區活動的非我司人員、船舶,立刻離開,寰宇聯合對為您生活、商業造成的不便,抱以萬分歉意……”
溫馨的提示裡,大批船員被船長、指揮官緊急叫醒,火急火燎地跑回船上,將停泊在管製區的飛船開走。
聚集在管製區裡的商販們,連忙關閉攤位,解除磁吸模式,讓沉重的敞篷懸浮車懸空,隨後風一樣撤離。
與亂糟糟,鬨哄哄,期間還夾雜抱怨的商販、船員不同。一支身披黑色打底,夾雜淡紫色花紋製服的隊伍,在艙道儘頭出現,與人群擦身而過。
這支隊伍,在執法隊的指引下,有序離開氣密門,進入寂寥的太空。
隨著氣密門打開,空氣被負壓的宇宙卷走。
那些人流的熱鬨、活力,也好似被一齊帶走一樣。
一切的聲音都在空氣被吸走的過程中變得扭曲變形,整個世界隨著聲音這一感官的抽離,變得陌生起來。
但他們對這種變化習以為常,隻是平靜地開啟頭盔通訊器,繼續跟隨指令進入泊區,按照所屬登船。
相對飛船而言,小如沙粒的人類登上以後,這些鋼鐵巨獸,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開始不斷升降炮塔、旋轉探測器、轉動光學觀察哨。
好似棕熊剛從冬眠中蘇醒,正在饑餓中伸懶腰。
指揮塔台與導航穿梭機在規模龐大的艦隊中來回,為飛船調整方向,梳理陣型做引導。
隨著船員就緒,新一輪乘客也開始裝船。
這些人就不似剛才那麼整齊了,而是紅的白的藍的,各式各樣的人,帶著大包小包,甚至還有人的貨物,需要用軌道列車裝載,到達空港終點站後,再由高挑的龍門吊裝卸。
這些人,是損管、技工、工程師、科學家、醫生等人。
雖然所有人穿一個顏色的製服看起來很賞心悅目,頗有一種萬眾一心的集體美。
但在太空,船就是陸地,船就是命。不同職位甚至不同級彆的人,都是需要身穿不同顏色製服的。
為的就是能在戰爭、被跳幫等緊急情況下,能讓船員快速根據製服顏色、款式區分職務和等級,從而快速恢複指揮鏈,並讓臨時指揮官分門彆類分配任務。
畢竟一條戰列艦足足幾公裡長,立體的多層結構,儼然一座城市。有些人,幾乎一輩子也碰不到一次。
李斌大步流星進入艦橋,錢濤畢恭畢敬地幫李斌接入神經探針,久違的賽利亞的聲音,闖入李斌的大腦:
【親愛的,我已經饑渴難耐了,我們這次是去乾死速子科技的,對吧?】
“是也不是。”李斌揉著脖子,感受著脊椎被探針插入的感覺回答:
“布萊頓聯盟的霍爾曼,受他們的議長指示向我發來情報,言說救濟協會已經暗中加入速子戰線,伺機偷襲霸主。”
“速子還逼迫布萊頓聯盟儘快參戰,議長已經在竭力拖延了,但他最大的困難不是來自速子,而是內部順從派施加的壓力。”
“我這次去有三個任務,第一偷襲速子科技,但這件事最晚做。
“第二是是打著參戰的名號,幫議長弄死順從派的頭腦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