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艦隊指揮艦路易號艦橋,來自後方的警告和求援,雪花一樣飄來,壓得參謀們喘不過氣。
大副麵色難看,但還算鎮定,他默默打量總指揮,心裡祈求總指揮不要落入敵人的圈套,盲目回援:
“總指揮,現在我軍後方遭遇襲擊,正麵尚未接敵,但我軍已經與敵人的相位艦隊犬牙交錯在一起,敵方主力也距離不遠,這種情況與第二次ai戰爭一樣…”
褚鶴冷笑:
“哼,速子的指揮官總是這樣,迷信ai核心的數據分析,忽視人的主觀創造性。”
他傲然道:“是,正麵拖延拉扯,後方騷擾襲擊…這一套相位後勤襲擊戰術,第二次ai戰爭期間速子科技用了無數次,也贏了無數次。”
“自二戰後,霸主無數學院老師,軍隊參謀夜以繼日分析,推演,演習……到現在大家確實也沒有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應對策略,但一個基本道理,卻是大家承認的……”
褚鶴站起來,陰影在燈光下拉得老長:“在那就是,一切戰術的應對,都是要以代價為前提,如果代價可以承受,那就……不管!”
他大手一揮,將數百名後勤軍官,數千技工、工程師,以及價值幾十萬星幣的構件、資源、重型機械全部拋棄!
“命令艦隊前壓,前後分離,艦載機全麵保護我軍後部,正麵壓上去,連速子艦隊和廢棄空間站,一起打垮!”
大副心頭燃起熱血,無聲呐喊:就是這樣!隻有這樣!一鼓作氣打過去,這才是唯一的解法!我霸主艦隊不以速度見長,就該抓住敵人大部隊窮追猛打!自家老營丟了又怎樣?拿下敵人的老營,就等於沒有丟!
但礙於職責,他還是多嘴問了句:“總指揮,那老營……”
“不要了!那就是代價!”褚鶴麵容剛毅,“從一開始,老營就是兩手準備,速子不分兵,我們就照常打,打一個月,兩個月,等李斌偷襲成功,我們順勢化佯攻為主攻。”
“速子分兵,正麵必然更加孱弱,我們就直接轉為主攻,打垮正麵!”
“對麵的指揮官不是想打我軍老營麼?那我就連他主力和老營,一起打垮!通知全軍,給我衝!”
參謀轟然允諾,開始逐級下達指令:
“各級艦船注意!各級艦船注意!”
“立刻朝敵艦隊、敵方後勤空間站發動決戰!護衛艦、驅逐艦注意掩護防空,巡洋艦部分以就近主力艦為指揮節點,以小隊為規模,全麵開戰!”
“戰術係統解禁!重複,戰術係統解禁!”
“總指揮有令,不管後方,換家!換家!”
霸主軍陣模擬,礙於船湊不齊,將就看吧。
嗡~!
所有攻勢級的主推進器,在指令下達後齊齊點亮,那是戰術係統:烈焰驅動器生效的標誌。
這些龐大的戰列艦,在過載推進器的推動下,爆發出比巡洋艦還快的速度,一馬當先,朝敵艦紮去。
在她們身邊,是關閉護盾和武器位,緊趕慢趕,一路走一路釋放艦載機的莫拉級航母。
這些航母釋放的艦載機,部分跟隨攻勢級,大部分則飛到艦隊後方,與騷擾艦隊的相位飛船攪在一起,逐一摧毀她們釋放的空雷,並驅趕任何膽敢靠近的相位驅逐艦。
軍團級緩慢飛行,身邊跟隨的是笨重的統治者級,她們既是預備隊,同時也承擔起掩護攻勢級屁股的任務。
雙層戰線,複合戰陣,宛如戰爭磨盤,鋪天蓋地地壓到速子艦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