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罵娘,他的聲音也很輕,顧鐘玉抬頭:“艦隊集結的如何了?”
“一條卡斯特拉級,一條攻勢級,一艘大鷲級,兩條解放者級已經就緒。”文卡低頭。
攻勢級、解放者級、大鷲級、卡斯特拉級
“很好,通知國會,我要對地獄軍團發動懲戒戰爭。”
他語氣平穩:“對風險礦業宣稱難民問題已經影響了我們今年對公司的糧食義務,對內則宣稱要追究地獄軍團就摧毀多顆行星生態的罪孽。”
“至於國會那邊,你準備一篇演講稿,主旨是承諾嘗試遏製無限擴張的地獄軍團,以便於遣返難民。”
“是。”文卡心悅誠服的行禮。
以對外戰爭轉移民眾注意力,還能捏造出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愧是她的愛人和偶像。
顧鐘玉擺手:“你先出去吧,我去換一身衣裳。”
文卡紅著臉:“我幫您。”
“下次吧,現在大事要緊。”
“是。”
艙門開啟,文卡恭敬地倒退出來,直起腰,便看見靠著艙壁,展現出姣好身材的撒馬爾罕三世。
“願聖盧德庇佑您……”文卡正欲行禮,撒馬爾罕三世一聲‘免了,彆搞這些’給她打斷。
文卡的下巴被青蔥玉指挑起,她的個子沒有撒馬爾罕三世高,因此抬著頭仰視這位高挑的美人。
撒馬爾罕三世故意動作輕佻,甚至抬手揉捏文卡的身體,但見父親的秘書雙目清明,沒有情欲,更不見憤怒。
她切了一聲撒開手,後退兩步上下打量:“果然……”
“有什麼事麼?”文卡淡定地將被摸亂的衣裳穿好。
撒馬爾罕三世冷笑:“你壓根不信盧德教義,你是衝著顧鐘玉去的,除了他,你根本不尊重任何人。”
被侮辱的文卡不生氣,提及顧鐘玉後她卻變了色:“那是您父親,您應該稱呼他爸爸。”
撒馬爾罕三世叉腰:“如果我不是他的女兒,你恐怕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
“我真的很好奇,顧鐘玉就這麼好?好到你這麼追隨他?這哪裡是秘書,簡直就是狗!”
“我樂意。”文卡皺起眉,“這話我不怕您說給您父親,我自認為,如果當年是我先遇見他,他本應該過得更幸福。任何對宗教癡迷的人都是浪費自己和親人的生命,你是,你的母親也是。”
嗬,還裝不生氣,這就針鋒相對起來了。
麵對顧鐘玉就是‘撒馬爾罕三世畢竟是您的骨肉,總有一天會體諒你的’。麵對我本人就明嘲暗諷,就差直說我是傻逼了。
撒馬爾罕三世鼻息噴出熱氣,她往前踏兩步,居高臨下看著文卡,一隻手捏住文卡的頭顱,眼神複雜而危險。
她低頭,在淡漠的文卡注視中,撒馬爾罕三世在她耳邊低聲警告:
“既然你要當狗,那就對我爹全心全意……如果我發現你做了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兒,我會親自開著普羅米修斯創死你。”
“我說到做到。”
麵對此等威脅,文卡卻嬌羞起來。
這無疑是認可了,她得到了愛慕對象子嗣的認可。
這是大大的進步和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