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霧附著在手上快速形成保護膜,既避免了手套影響手感,又保護科學家的雙手不受汗液浸泡傷手。
犯人表情猙獰,時而嘴裡朗誦暗夜守望守則,時而破口大罵,但董禮祥絲毫不受影響。
在他的觀念裡,犯人掙紮反抗,是合乎尊卑的,你越是反抗嘴硬,越讓他滿意。反而是軟骨頭,才會令他不滿。
“好,很有精神!”董禮祥稱讚著侮辱自己的犯人,動手解凍身邊罐子的同時糾正,“但是你不該侮辱我們的ceo,鑒於你的負隅頑抗,以及侮辱,我會對你動用最高級彆的審訊技巧。”
犯人輕蔑一笑,似乎在譏諷:“軍團特工受過最嚴酷的培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很好,保持住。”董禮祥說著,打開罐子,用手取出一團緩慢蜿蜒的半透明肉色玩意兒。
隨著董禮祥體溫接觸,從低溫休眠中喚醒的,纏在一起神經寄生蟲開始活躍,迅速爬滿董禮祥的手。
在犯人僵硬的注視中,董禮祥的手蠕動著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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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試圖自毀了,為了逮捕你,整座空間站都暫時斷網謹防你傳遞信息,並且打暈你的時候,已經暴力拆除了你腦子裡的炸彈,其他植入物也被電磁脈衝彈強製關機,你沒有過載植入物自殺的機會。另外為了保證你活著,拆炸彈的時候,也用了神經寄生蟲頂替關鍵位置。”
說著,董禮祥把手按在犯人臉上,滑膩膩的感覺,快速在犯人臉上蔓延開來,他感覺鼻子和眼球上,傳來一陣模糊的觸感。
那是神經寄生蟲單個太小,難以準確被觸覺神經捕捉的感覺。
“不,不可能!”犯人嘴硬,“我大軍團科技天下無敵!就算植入物下機,也隻是暫時的,一旦檢測到我頭被打開,或者觸發敏感詞,就會爆炸,把你們帶走,都帶走哈哈哈哈!”
“勇氣可嘉。”董禮祥點頭,側身,露出一名帶著圓型粗框黑眼鏡,一雙麻花辮垂在胸口,有些害羞的女科學家:
“反正你要死了,我也不瞞著你。這位是人之領時代的科學家,隨次級休眠倉而來,是我的妻子。由她負責破解你的植入物,並且成功。”
“開什麼玩笑!”犯人大吼,同時感覺眼睛有點兒漲,眼前的東西開始出現絲絲縷縷的漂浮物,好像飛蚊症。
“是真的。”女科學家羞澀道,“雖然論技術並不能與資深駭客比,但也是掌握了些人之領網絡漏洞的。”
“怎麼掌握的?”
“實,實驗室基地不允許連接外部網絡,但有時候想翻牆出去看看,就學了,不是自研的,是實驗室以前的前輩們代代相傳。”她說,“我原本拿這個上暗網扒資源來著。”
資源好呀,資源得學。
董禮祥收手,這時候犯人才發覺,那些絲線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放棄吧,你便是絕對不可能勝過我的,我便也絕對不可能敗給你。”董禮祥搓著手指,表情帶著某種好戲登場的快意:
“神經寄生蟲是我此生得意之作,論貢獻比我最喜歡的巨獸還大。它們已經被編程過,會替代你腦子裡的植入物,並把它們頂出來。”
“然後……我就會用強而有力的神經調節試劑組,為你展開洗腦,讓你保留所有記憶的同時,發自肺腑地效忠寰宇聯合……場麵可能有點兒血腥,老婆你要不先出去?”
董禮祥的妻子扶了扶黑框眼鏡,表情驚喜:“這就是……就是惡墮口牙!我要看這個,我就要看這個哇!”
“啊啊啊~!”就在這對夫妻交流的同時,沒有通電,犯人卻原地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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