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門,沈雪弦和萬茗往村外走去。
“時間差不多對得上,按照小朋友和農家院的姐姐所說,他們口中的那個小朋友應該年紀比院裡麵小朋友的年紀大一點,是個生理性彆為男,性彆認知為女的小朋友。兩年前最後一次和院子裡麵的小朋友一起玩,後麵沒有消息。會是山上的那個小孩子嗎?”
沈雪弦一邊走向村口,一邊看向萬茗,問道。如果可以她不希望任何一個孩子,像動物一樣地被捆綁著扔在山上,躺在冰冷的泥土裡麵,兩年後都成了一具白骨,才被路人發現。
“你希望不是她,對嗎?”萬茗察覺到了沈雪弦的心思,低聲反問道。
“如果我想的一切都能成真的話,我希望那山上的白骨是某個不靠譜的大學生,不小心丟在那兒的一具人造骨架。”沈雪弦苦笑道。
萬茗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摟過沈雪弦,拍了拍她的背。“我懂。”
剛出村口,一隊的部分警員已經等在村口了。
“隊長,我們已經走訪了一個村子,還有兩個村子,其他人還在那兩個村子裡麵。”一個個子不高的警員說道。
“有什麼收獲嗎?”萬茗問道。
“我們去的那個村子裡麵老人居多,年輕人幾乎沒有,孩子們也不多,都是留守兒童。他們的父母在隔壁省市工作,都是爺爺奶奶看著他們,看得跟眼珠子一樣,沒有走丟的情況。
兩三年前的事情在老人記憶中,都有些模糊了,說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也沒見到有什麼陌生人進出青冶山。”警員報告著他們的調查情況。
“嗯,你們留幾個人等其他人,剩下的和我們一起回警局。”萬茗說道。
“收到。”眾人答道。
萬茗和沈雪弦幾人剛要上車,就看到一個警員從遠處的山道跑過來,叫住了眾人。
“隊長,幸好你們還沒走。旁邊村子有一家的婦女癲癇發作了,很嚴重,需要用車送到醫院裡麵去。”警員氣喘籲籲地說道。
“人呢?”萬茗立刻問道。
“幾個同事還在那家裡麵勸那家人呢,那家男主人不同意把人送到醫院去,說是老毛病,幾個小時後就好了,去醫院浪費錢。”警員解釋道。
“什麼時候了,癲癇發作起來,嚴重會要人命的。把人直接抬走抬到咱們車上,送到醫院去。”萬茗皺眉,當機立斷說道。
“是。”警員答道,扭頭就沿著原路往回跑。
萬茗幾人也上車跟著幾個警員往回開。
“這種看人發病,作為親屬不進行救治的行為,也是違法的。癲癇一般都是在情緒激動和極度疲勞的時候多發。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嗎?”
沈雪弦看著手機上查到的症狀,感到奇怪。在警察走訪村子的時候發作,家人還不願意送到醫院,這一切也太湊巧了。
“確實有問題。到了之後,我們好好查問一下。”萬茗看著前方離青冶山越來越近的村口說道。
等到了地方,萬茗幾人剛要下車,就看到幾個警員抬著一個被捆起來不斷抽搐的女人,從一個院子裡麵出來往外走。
裡麵還追出來一個乾瘦到尖嘴猴腮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鋤頭,嘴上還罵罵咧咧地喊著放開他媳婦,要把他媳婦帶到哪裡去,還拿要投訴來警告和威脅警員們。
眼看著鋤頭要砸到其中一個警員的肩膀了,萬茗伸手抓住了鋤頭,從男人手裡搶了過來,扔在了地上。男人像是被刺激到了,直接揮拳向萬茗打去,萬茗躲過,然後抓住男人的一條手臂,一個背摔將男人扔到了地上。
看著男人被摔到地上,院子裡又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老婦人,穿著有些舊了的衣服和破舊的拖鞋,趴在男人的身上哭泣。
“這是他的母親。剛才癲癇發作的是他老婆。”旁邊留下的警員向萬茗幾人解釋道。
看著癲癇發作的女人已經被警員們開車送走,萬茗放下心來,走上前,對著還趴在地上裝暈倒的男人厲聲說道
“第一,從法律上講,夫妻關係中一方非自願陷入險境,另一方負有救助義務。你這樣阻攔彆人救助你妻子的行為,是違法的!
第二,你剛才拿鋤頭試圖擊打我的同事的行為,是在襲警。我們可以直接逮捕你。
如果你還要繼續裝下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我的同事把你拖走,關到警局的拘留室裡麵。”
男人聽到萬茗的話,動了動,在老婦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你們無緣無故要帶走我媳婦,我這是在保護我媳婦。”
“你媳婦癲癇發作都要死了,你還阻攔我們救人,你是在救她,還是在害她,嫌她死得不夠快的!”
旁邊從頭到尾一直在的警員實在忍不住了,剛剛這人說死說活都拉著他們不讓救人,還拿鋤頭要打人,要不是隊長反應比他們快一點,那個鋤頭就直接砸到同事身上了。
“這位先生,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我們的同事也很清楚,執法記錄儀更清楚。我們隨時可以調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我相信,裡麵的證據一定是對你不利的。
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們問什麼,老實交代。不然就憑你襲警這一條,就夠你在警局待很久的了。”
沈雪弦走到男人麵前,冷著臉說道。
“你一個女人,和一堆男人在一起待著,你真的是警察嗎?不會是專門陪這些人解悶的吧!給你開多少錢哪?”男人看到教訓他話的是一個女的,立馬收起了剛才的害怕,麵露不屑地上下打量著沈雪弦。
“你說什麼!”警員們憤怒地立刻圍了上來。
而萬茗直接閃身上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然後開始用力,直到男人猙獰地開始喊痛,都沒有放手。他的眼神此刻就像是一匹盯住了獵物的狼王,眼中的威脅和氣勢,壓得男人喘不過氣來。“我給你個機會,撤回之前的胡說八道。”
“對,對不起。”男人掙紮著顫抖著聲音說道。
“對她說。”萬茗拎著男人麵向沈雪弦,冷聲說道。
“對不起,是我胡說八道的,我該死,我錯了。”男人對著沈雪弦開始扇自己的臉。
旁邊一直癡傻地看著兒子的老婦人,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抓著喊疼、打臉,撲到了萬茗身上,拍打著萬茗。
旁邊的警員要把老婦人拉開,被萬茗製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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