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克一路將沈雪弦和萬茗兩人帶到了局長辦公室，站在辦公室門口。斯派克整了整衣領和袖子，才恭敬地輕輕敲門。
不久裡麵傳出一聲“請進。”
沈雪弦和萬茗跟在斯派克後麵進了門，就見裡間一個棕發棕瞳的中年帥大叔坐在舒服的沙發椅上打量著他們，棕色的瞳仁裡麵滿是探究和精明的算計。
加聯警察局長甩了甩手，不等斯派克介紹，就讓人出去了。
斯派克隻能聽命，暗自可惜失去了一次讓局長看到他的機會。不過，隻要這個案子還在他手裡，還是有機會的。他一定能憑實力升職，成為一名優秀乾警，讓那些瞧不起他的同事們，都後悔到無地自容！
斯派克走後，局長辦公室內瞬間冷了下來。這個所謂的局長盯著沈雪弦和萬茗一時間不開口，沈雪弦和萬茗也就站在辦公室裡，挺直了脊背，盯著他。
空氣凝固，氣氛降至冰點。
良久，棕發男人開口道“華國警察，你們特地過來交接一個華國本土涉及更多受害者的案子，恐怕目的不止於此吧。”
沈雪弦有些心驚，這個加聯警局局長心思也太敏銳了。他難道知道什麼嗎？
萬茗不卑不亢地拉著沈雪弦坐到門口的長沙發上。“局長先生想說什麼？我們不太明白。”
棕發男人沒想到萬茗是這個反應，完全不顧其他，自顧自地坐下，又把問題拋了回來。他不開口讓兩人坐下，也沒有介紹和問候，就是想嚇嚇兩人，好讓兩人聽自己的，不要在加聯搞出什麼事情來。
不過這兩人一派從容的樣子，倒是讓他來了興趣，或許可以合作也不一定。
“聖瑪麗醫院總部確實在加聯國，且在加聯國是個龐大的產業，基本壟斷了加聯高檔人群的醫療需求。他們在貴國的分院和一個總院離職員工自己的產業，聯合搞出的事情，對於總院來說，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至於加聯這邊十年前的附屬孤兒院，參與進行兒童性交易一事，時間過去太久，已經無法找到當時的證據。況且這完全可以推為豪威爾夫婦的個人行為，他們將孤兒領養回去之後做的事情，聖瑪麗這邊頂多算個監管不力的罪責。
相對於我這邊來說，華國方麵可能更頭疼吧，不然也不會派兩位來了。”警局局長微笑著說道。
“既然您對這個案子這麼了解，相信您也調查了聖瑪麗醫院離職的員工保羅史密斯的個人背景吧。他可不是什麼隨便離職的小員工，他可是聖瑪麗醫院的高層。
一個高層精英，突然離職，帶著積蓄到華國開孤兒院，延續著同樣的兒童性交易犯罪，還和聖瑪麗醫院分院院長，以及十年前便在加聯進行兒童性交易的豪威爾夫婦，勾結在一起，形成一整條完美的犯罪產業鏈。
您會覺得，這是湊巧嗎？或者說，是保羅史密斯的個人行為？
加聯國十年前的孤兒們，還有現在的孤兒們，您保證，沒有生活在這樣的陰霾下？
您的年紀看起來，應該也是有家庭和孩子的人。隨著犯罪手法和範圍的升級，您能保證，未來這種混蛋產業，不會將手伸到這些有家的孩子身上？”
萬茗字字珠璣，全部回擊了回去。
“倒是好淩厲的一個小子。沒錯，你說的這些，我都調查過，也十分清楚，留下聖瑪麗醫院是個危害社會的隱患。”
說著，警局局長身體前傾，雙臂撐在了辦公桌上，對著沈雪弦和萬茗，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要合作嗎？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幫你們，但我也需要脫離這個警局之外的力量來幫我。”
萬茗並不意外，這個人從他們進來，就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性，對他們的打量，現在看來，更多的是一種考量，對合作對象的考量。
沈雪弦早在進門時，就把自己的能力打開，去感知警局局長的情緒。這個人城府很深，情緒變化也是複雜而微妙，他對於他們，很是好奇，也並不信任。
沈雪弦拉了拉萬茗的衣角，對著警局局長開口道“局長先生，您想跟我們合作，總要告訴我們您的籌碼吧？不然，我們憑什麼相信您？又如何跟您合作呢？”
警局局長笑了笑“這座城市，有一個投資產業遍布華國和加聯的投資集團。我知道它和聖瑪麗醫院的關係，還有它在新南國做了什麼。這個籌碼，足夠嗎？”
沈雪弦的情緒感知告訴她，這個人說得是真的。作為警察局長，他知道一些消息。
“您需要我們做什麼？”萬茗坐起身問道。
“感興趣了？”警察局長勾著嘴角說道。
“合作總需要知道目的，以及方案吧？您既然已經提出來，就說明，您至少已經有了點想法，不是嗎？”沈雪弦說道。
“好。那我先拿出誠意來。”警察局長接著說道。“聖瑪麗醫院背後的投資人，與ga國際是同一個人。雖然這個人很神秘，但是十年前的聖瑪麗醫院被豪威爾夫婦連累，曝出兒童性交易時，當時還是普通乾警的我查到了ga國際參與其中。然後他就透過ga國際，給我遞話，讓我加入他們。”
“加入？”萬茗戒備地問道。
“彆擔心，我拒絕了，不然也不會和你們做交易了。我拒絕之後，我負責的區域犯罪率就開始急劇上升，剛開始還是小打小鬨巨居多，後麵就有命案出現了。
有一次我提前預判到他們的犯案地點，提前埋伏到那裡，在一夥搶劫殺人案中，救下來了五名受害者中的四名，還有一個孩子被他們殘忍殺害了，我也受了重傷。傷好後，我就升職了。
升職後，我有了能反抗他們的力量，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他們也就漸漸放棄了我。
但是既然我曾經受困於他們，哪有不報複的道理。況且一下子拿下ga國際和聖瑪麗醫院這麼難啃的骨頭，我未來的發展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對我來說，是一個不會賠本的買賣。
怎麼樣，我信息，並且用全部的警力協助你們調查聖瑪麗醫院，甚至ga國際的案子。
而你們，負責找出那個幕後黑手，讓加聯這兩大產業收歸國有，幫我掃清青雲路上的障礙。”
在整段的敘述中，警察局長的眼裡一直閃爍著光芒，關於權力的欲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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