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
沈知節念著這個名字，想起當年齊希堯給他的親子鑒定書。
無奈地低歎：齊希堯這個文盲，他寫錯字了。
不過沒關係。
他的呼吸噴吐在她臉上：“你生的孩子，一切由你做主。你喜歡哪個字，就用哪個字，反正我們隨時可以改。等我們改戶口本信息的時候，一並把默默的名字改了就是。”
“嗯。”
林蔚淺淺應著，完全沒有意識到，沈知節這句話裡，隱藏了什麼。
兩人又安靜了許久。
林蔚忍不住問：“你……還難受嗎？”
沈知節苦笑：“你說呢？這種事要是多來幾次，我怕我可能撐不過幾年。”
“那你……你要不要去洗手間？”
沈知節眼神一暗：“這個主意不錯。”
說著，他從沙發上爬起來，彎腰，將她重新包好。
直接把人打包，扛上三樓，他自己的臥室。
沈知節給自己衝了冷水澡，也不忘把林蔚扔進浴缸裡舒舒服服地泡個澡。
洗完，卻不放人回房。
耍賴一般，要把人塞進自己被窩裡。
林蔚身上套著他的t恤，寬大的下擺堪堪遮到她的大腿根部。
“沈知節！”她急道，“放我回去！求你！”
沈知節此時剛洗完澡，身上什麼都沒穿，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他圈著她不放手：“快要天亮了，就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我不碰你。”
林蔚臉上現出焦急的神色，拚命推拒著他的胸膛：“沈知節！我現在腦子裡好亂，心裡也好亂，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她要好好想想。
她的身份暴露了，以後應該如何與他相處。
還有女兒，默默麵前她應該怎麼做？
她要一個人靜靜，仔細思考往後的路要怎麼走。
沈知節的眸子盯住她，黑沉沉的。
盯了許久，終於放棄。
頹然倒在床上，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走快點，我怕我下一秒就會後悔。”
身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房門打開的聲音，腳步在走廊裡奔跑的聲音。
沈知節放下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歎息著：“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