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節當然不把他的不滿放在心裡。
不過這人不配合的話，確實有些不好辦了。
“不想說？”沈知節語氣很輕，“那我隻能猜一猜。”
“哼！”齊希堯從鼻孔裡出了一聲。
沈知節沒有表示出不滿或生氣。
他不是齊希堯這種沉不住氣的人，情緒不會過於外露。
他開始猜：“逛街？”
“哼！”對麵傳來一聲輕蔑的冷哼。
“唱k？”
“哼！”
“酒吧？”
“哼！”
“吃東西？”
“哼！”
“遊樂場？”
“……”
對麵安靜地可怕。
沈知節微微勾起唇角，得意道：“我猜對了。”
“艸！”齊希堯大聲罵了一句。
他恨自己為什麼要沉默。
齊希堯並不是心機城府那麼淺的人，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停頓那一下，會讓沈知節這個老狐狸覺察出不對。
他就隨便再哼一聲，就能輕易瞞過去。
但他忍不住。
遊樂場這個地方，藏著他的記憶。
他和林蔚的記憶。
那年林蔚高考完，興致勃勃地把大學錄取通知書拿給齊希堯看。
齊希堯把嘴裡的煙摁滅了，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才把通知書接過來，看了兩遍。
表情很愉悅：“行啊，總算是沒辜負小爺我資助你兩年。想要什麼獎勵？說吧。”
林蔚沒想到他還給獎勵，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齊哥，我不要獎勵。”
齊希堯佯裝生氣：“小爺說給獎勵就給獎勵，你囉嗦什麼？你要是不想要物質獎勵，小爺出錢帶你出去玩一趟也行，你想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