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歌，竟然親口稱自己為偽帝？
那是一種自嘲，更是對蒼天不公的憤怒！
偽帝！
王小東細細琢磨這兩個字，其中所蘊含的悲涼與絕望，仿佛鋪麵而至。
他好像看到了億萬萬年來無數大帝正在看著他，其中有著王家大帝，有著劍帝老登！
更有著林家！
君家！
柳家！
等等一個個熟悉或者陌生的古老大帝，在注視著他。
那些大帝臉上，都掛著一絲期盼！
他們耗儘一生沒有完成的壯舉！
他們畢生都無法做到的遺憾！
將傳給後繼之人，期盼後繼的大帝能夠打破那種古老惡毒的詛咒。
“你，或者說將來的我！”
“在發現這一切後，想要逆天改命，終結這一場橫跨億萬萬年曆史的古老詛咒！”
“甚至不惜親自殺入時間長河，逆轉時空？”
王小東凝聲看著顧天歌，“但你一次次失敗了，在一次次失敗絕望中，卻從未放棄？”
“對啊，我不可能會放棄！”
“即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才是我的性格！”
兩人本就是一人，所以王小東是在質問，更像是在詢問自己。
所以他並未懷疑顧天歌說出來的那些真相，因為很符合他的性格。
“原本我猜測，你想要將我取而代之。”
諸天萬界修行界奪舍的比比皆是，早已經不是什麼新聞。
但！
自己奪舍自己？
的確從未聽聞，畢竟沒人能夠跨越時間長河回到過去。
直到王小東的出現，並且意外之下掌控了時間大道，在成為大帝後耗儘了很多年終於做到了這一步。
讓這種不可能存在的畫麵，終於成為了現實。
“但仔細想想！”
“將我取而代之毫無意義！”
“就算能讓你恢複巔峰，但是在天道詛咒麵前，仍舊擺脫不了成為薪柴，最終走向終焉的悲慘命運。”
王小東在自言自語，畢竟得知這一切真相後，他是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
顧天歌會做的事情意味著將來的他，就必定會那麼做！
取代自己？
有什麼意義？
“這種手段不過是飲鴆止渴！”
“哪怕我可以一次次殺入時間長河，回到過去。”
“一次次取代曾經的自己，重新滿血回到巔峰。”
“但麵對天道詛咒，不過是在經曆了無數次的詛咒折磨中，再一次行走一遍。”
“就算是我，在一次次經曆下，都會發瘋，發狂……”
王小東無法想象，那種絕望一眼能看到自己結局的痛苦折磨中，一次又一次輪回是什麼結果。
哪怕他現在光腦海中想象一下，都感覺渾身冰涼毛骨悚然。
倘若真的去經曆……
他抬頭，看著顧天歌！
看著對方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龐上，在冰冷淡漠的神色背後，那蒼涼和疲憊。
突然間。
他明白了。
“你……”
“其實不止回來過一次！”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曾經嘗試過將曾經的自己取代，想要以此來獲取更多的時間！”
“想要用那種方式來尋求破局之法！”
王小東說著，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有可能被人奪舍取代的恐懼。
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但你失敗了，而且不止失敗了一次！”
“你不信邪，一次次嘗試！”
“卻一次次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