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和李慧珠走在離開青石城的大街上,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從兩人身邊走過,一個一個的商鋪從楊成的身旁漸漸遠去。
李慧珠走在路上,看著周圍的商鋪,小聲的對楊成道:“丁姑娘好可憐啊,感覺有點對不起她。”
楊成收回看向周圍的目光,沉默一會兒,笑道:“那要不我回去?”
李慧珠噗嗤一聲,臉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道:“你敢回去就打斷你的腿。”
“哎呀,你這麼變得這麼暴力了?這一點也不像你啊,”楊成看向李慧珠,輕聲道。
“這個和那個是兩碼事呀,”李慧珠回答道。
就在這歡快的氛圍中,楊成的身邊突然傳出了嫵媚的聲音道:“沒想到小帥哥竟然能夠拒絕她。”
楊成看向周圍,除了匆匆走過的路人之外,並無其他人和自己說話,隨後楊成好像想起什麼一般,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右手上的黑寶石戒指。
“魁小姐,是你在說話嗎?”
“是呀,小帥哥,除了我還有誰這樣叫你?”
金妙魁的聲音還是那麼妖嬈,讓人沉醉。
“你在戒指裡麵也能說話嗎?”楊成抬起右手,將黑寶石戒指靠近自己的頭部,問道。
“是的,小帥哥,我在這個戒指裡,其實和你站在一起是一樣的,能夠說話,也能夠看到周圍的景色。”
“原來如此,真是方便的戒指。”楊成看著手上的戒指答道。
“憑丁梅的姿色,沒想到你都能拒絕掉,有點小看你了,”金妙魁在戒指內笑盈盈的道,楊成能夠想象出她在戒指裡的笑容。
“是嗎,魁小姐,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楊成看著手上的戒指問道。
“我嘛,這麼好的女性,我可是不會放過的,”金妙魁在戒指內咯咯笑了起來。
“這樣嗎,不過木已成舟,反悔也沒用了,”楊成笑了出來,看向遠方:“還是抓緊眼前的事情吧。”
金妙魁在戒指內停止笑容,沒有再說話。
李慧珠看向楊成手上的戒指,笑容甜蜜道:“魁小姐真愛開玩笑呢。”
“魁小姐就是這樣的女性吧,”楊成尷尬的笑了一聲。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出青州城,楊成摸了摸納戒,拿出地圖仔細一看,道:“從這條路直走一天一夜就能到達汀清村,應該不會走錯路。”
“是呀,楊兄,汀清村是你的故鄉,出發吧。”李慧珠看向青州城外遠方的大路,小聲答道。
“嗯,走吧,”楊成將地圖收進納戒,和李慧珠一起邁向遠方。
經過一天一夜的趕路,楊成腳下的土地漸漸從完整的大路變成小路,接著變成碎石路,路上行走不斷的車馬也漸漸消去了身影,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匆擦肩而過。
周圍的零零散散在道路上的吆喝聲漸漸遠去,留下的隻有樹林間搖曳聲,和透過樹林隱約可見的金黃色的田地。
“看來我們已經到鄉下了,周圍的樹林外隱約可以看到田地,”楊成看向周茂樹林茂密的田野道。
“是呀,看來汀清村已經不遠了,”李慧珠看向周圍。
“但是慧珠,你進了汀清村之後要小心一點,不要大意,”楊成看著遠方若影若現的房屋道。
“小心一點,為什麼?”李慧珠不解的好奇道。
“我的記憶中,好像是從這個村子被追殺而逃跑的,所以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楊成想起那天在田野裡的夢,那個叫千華的女孩伸著手叫我逃跑。
“我知道了,會注意點的。”李慧珠回答道。
“嗯,去村子裡看看吧。”楊成和不慢不快的向前走去。
汀清村,坐落在幾個大城市中間的一個小鄉村,在周圍幾個大城市的加速發展下,附近的鄉野都已經被開發起來,唯獨汀清村夾在幾個大城市正中間,遲遲沒有發展起來。
楊成和李慧珠站在汀清村的村口,看向村子裡,汀清村的村旁邊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流貫穿整個村子,村子周圍一片一片金燦燦的田地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珠光。
村子裡,一片片瓦房屋子並排開來,銀灰色的牆麵山顯示著它的歲月,每家每戶的的門口上都掛著辣椒,玉米塊,是典型的農村住房。
“楊兄,你還記得自己住在哪裡嗎?”李慧珠看向村子裡一個個房子,向楊成問道。
楊成看著眼前的村子,沉默不語,這時候,他的記憶仍然十分混亂。
“楊成?你是楊成嗎?”這時,一股渾厚的年輕人的聲音從楊成的後方響起。
楊成回頭看去,一位皮膚黝黑,長相粗獷,大約三十來歲,身穿粗布衣服的清瘦男子從村外走來,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你是哪位?”楊成看著眼前逐漸走來的黝黑男人,問道。
“我是住在你隔壁的阿山啊,不記得我了嗎?”這名叫阿山的人笑道。
“這個……”楊成對眼前的男人沒有印象。
“你怎麼回來了?駐紮在這附近的江寨主還在搜捕你呢,你最好小心點,”皮膚黝黑的男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擔心,問道。“阿山……哥,我在外麵躲了好久,想回來看看,”楊成看著眼前名叫阿山的人回答道。
當楊成聽見眼前這名男子的叫出他的名字的瞬間,楊成就反應過來,這片名叫汀清村的村莊,就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不管自己過去是不是埋頭於這片田野之間的農民,現在的他,再也不會像夢中那般逃離這裡,這一次,他會理清楚所有的謎團,做他該做的事情。
“我的父母現在還好嗎?”楊成問道。
“你的父母現在仍然被江寨主關著,估計不抓到你他是不會放他們出來的,真的沒辦法啊,”阿山歎息一聲,無奈道。
“這件事我已經聽說了,不是你的錯阿山哥,”楊成道。
阿山點點頭,看向李慧珠道:“這位美女是?”
楊成看向李慧珠答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逃難的,現在沒地方住,就和我一起回來看看。”
楊成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沒有說實話,可能是心底裡麵對已經許久不見的同鄉有點陌生,不敢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