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紅緩緩道:“昔日我曾聽聞五皇子對三皇子頗為依賴,二人感情篤厚,想必拓跋淵會聽三皇子的話。”
“你是說讓那拓跋綏去勸勸他?”洛非嫣輕聲疑問。
“嗯。”
“我覺得此事行不通,他們既是親兄弟,又豈會聽我們這些外人的?”
“不一定。”
洛非嫣目光望向魚閏惜,疑惑的眸中帶著一絲探究之色,“你……很了解拓跋綏?他真的會聽我們的,去勸他的親弟弟?”
魚閏惜神情平淡的讓人瞧不出絲毫異樣,不急不躁地解釋:“符離為人正直無私,依我看,此辦法未必不可行。”
“不嘗試怎會知曉?至少比我們在拓跋淵的地盤帶走魚韻微的勝算要大。”
“你們……”
洛非嫣無措,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敏鴆說的對,不嘗試一番怎會心甘?符離若知曉自己手足兄弟強搶太傅之女,斷不會坐視他步入歧途。”
梅紅點頭附和:“以拓跋淵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應當不會固執地糾纏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不放。”
“說的也是。”洛非嫣似乎被二人的言辭說服。
“這……”
聞此言,魚閏惜躊躇,倘若拓跋淵喜歡的是魚韻微的相貌,應當相對好辦。
世間貌美女子何其多,聰明的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她不信拓跋綏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個蠢蛋。
可若他是因為魚韻微這個人……
那情況就複雜多了。
她暗自思忖,那拓跋淵萬一是個特彆強的人,非魚韻微不可呢?
不是個強種也乾不出強搶民女這種事吧?
良久,魚閏惜從思緒中抽離,疑問道:“那……拓跋淵的性子如何?敏鴆,你可了解?”
梅紅思索了好一會,才答道:“聽聞他自幼性子孤僻,除了三皇子,似乎不太願意搭理旁人。
我還聽聞,他特彆依賴三皇子,幼時兄弟二人幾乎形影不離,自從三皇子去了景國後,他變得更加寡言少語了。”
魚閏惜一聽,內心隱隱覺得不妙。
洛非嫣關切地問:“怎麼了?是想到了什麼?瞧你臉色這麼難看。”
她盯了魚閏惜好一會,見她神色從若有所思漸漸轉為失神,麵色也愈發難看,心中滿是疑惑。
“莫非是覺得此事行不通?”
“不……不是,還是要試試的。”
魚閏惜了解拓跋綏,他若得知魚韻微的情況,以他的性子,定願意出手相助,哪怕他與魚韻微僅有一麵之緣。
何況,魚韻微身為太傅養女,身份也不是平凡女子,豈容他人隨意欺淩掠奪?
“萬一失敗了,還打草驚蛇,情況豈不變得更加糟糕?”
洛非嫣並不了解魚閏惜口中的拓跋綏,對於此事,她更傾向於不會成功。
畢竟,無人會因為一個與他毫不相乾的女人,去插手自家兄弟之事,致兄弟反目。
“此事悄悄的乾,失敗了嘛……
就當沒乾過。”
“對,悄悄的乾,三皇子若不願意幫忙,我們可以再想想彆的辦法。”梅紅言道。
“隻是這會不知如何才能見上符離一麵。”
“你放心,此時他應當在康建,康建我熟悉,我會幫你的。”
梅紅微微一笑,洛非嫣也隨之附和,“加上我一個,聽風,你的事便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