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紅頓住,且不說冉安信不信魚韻微在青州,就算信了,要向皇帝揭發此事。
拓跋淵是皇子,即便此行為有所不當,皇帝亦不會真的為難自己的骨肉。
相反,他或許會為維護皇家顏麵,順水推舟給魚韻微一個名分,以求息事寧人。
如此一來,豈不成全了拓跋淵?
“我看即便冉安知曉此事,也至多給韻微姐姐爭取一個名分,讓韻微姐姐光明正大留在拓跋淵身邊,其餘的………
難啊。”
魚閏惜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此事不能聲張,尋求符離幫助,即便他不願意,也不會選擇將此事宣揚出去,我們到時還能想想其他辦法。”
梅紅小聲喃喃:“難怪……”
“這也是為什麼韻微姐姐最初沒讓我們去尋求她養父幫忙的原因。”
“原來如此。”
“我們再等些時日,若實在不得見符離,再想想彆的辦法。”
梅紅輕點了點頭。
氣氛陷入沉寂,二人皆未曾再言語。
良久,魚閏惜陡然想起什麼,雙眸放光:“提到信物,我想起我有符離給的玉佩。”
“真的?”
“嗯,我一直都有帶,隻是很久沒取出來瞧過,差點給忘了。
此處你有沒有認識什麼能接近符離的人?沒準能通過玉佩與他取得聯係。”
梅紅初聞魚閏惜手中有拓跋綏贈送的信物還有些驚喜,待聽到魚閏惜後麵的話,眸光倏地黯淡下來。
“我已經很久沒在康建待了,不知曉能靠近拓跋綏的都是些什麼人,況且,我……”
梅紅麵上表情看起來怪怪的,似乎有什麼事在瞞著她。
魚閏惜敏銳地察覺到梅紅的異樣,想到梅紅往昔不尋常的身份,她麵色陡變,一臉認真地問:“敏鴆,你老實交代,你留在此處是不是很危險?”
“還……還行。”
“什麼叫還行?如果是,我們馬上離開康建,要見拓跋綏,不是非要留在此地。”
梅紅搖搖頭:“無礙,我的身份先前換過,且以往我很少拋頭露麵,此地相識之人寥寥,隻要我不主動去尋,不會暴露自己的。”
魚閏惜聽言,鬆了一口氣,“那便好,我還以為你……”
“你莫要多慮了,我不傻。”
約莫末時,二人自覺休憩得差不多了,離開飯館至外頭閒逛。
今日她們外出,除了打聽一番官場上的事,還有便是去那脂粉鋪子采買脂粉。
梅紅此前聽聞附近有一家脂粉鋪在康建十分有名,離開茶館後,便拉著魚閏惜直奔那家胭脂鋪而去。
甫一踏入店鋪,淡雅的花香混雜著脂粉香撲鼻而來,梅紅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怎麼了?是不習慣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