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於此,魚閏惜也不好再推辭,隻得應下,“那……那真是太榮幸了。”
眾人先後上了各自的馬車,魚閏惜自覺與他們一同乘馬車不妥,本欲拉著梅紅走路。
徐翊大方地讓出自己的馬車給兩人,自己則與冉墨、呂決一同乘坐另一輛。
馬車行至附近一家裝修奢華的酒樓停下。
上樓之際,魚閏惜瞥見前方的徐翊正在與冉墨熱議棋局,言辭間條理清晰,見解獨到,心中泛起一絲好奇,悄悄湊到呂決跟前,問道:“那個其安好像很喜歡下棋,怎的棋藝……”
呂決壓低了聲音答道:“他棋藝平平,還愛耍無賴,大家都避之不及,又耐不住他軟磨硬泡。
他若找你下棋,你千萬彆答應。”
魚閏惜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又跟他不熟。”
偌大的雅間,沒有過多的裝飾,布置極簡卻又不失大氣,眾人依席位紛紛入座。
魚閏惜環視一圈,發現顧桓不知何時到來,不安地望向梅紅所在的方向。
旁側的梅紅自見到顧桓,便顯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
魚閏惜見狀,內心暗自盤算,待會得尋個合適的時機借口離開。
前方端坐著的拓跋綏徐徐開口,為魚閏惜簡單地介紹了在場的冉墨、顧桓等人。
現場的氛圍相較往昔融洽許多,眾人對魚閏惜的態度也和緩不少。
接下來依舊是最常見的敬酒聊天環節,在場眾人談笑風生,偶爾有人問魚閏惜幾句,她也是有問必答,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
良久,魚閏惜見時機差不多了,欲先行離去,卻尋不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時間悄然流逝,席間眾人交談甚歡,全然沒有要離席的意思,魚閏惜等的不耐,假裝身子不適要離開。
徐翊卻在此時先她一步開口:“聽風,你棋藝不凡,昨日還未同你下夠呢,不知有沒有幸再與你對弈一局?”
魚閏惜頓了頓,言道:“兄長哪裡的話,能與兄長下棋是我的榮幸,改日一定。”
徐翊一聽,欣喜萬分,“我瞧這會天色還早,擇日不如撞日,不若我們現在就尋個地方對弈一局?”
坐在對麵的呂決輕咳兩聲,目光投向她,表情耐人尋味。
魚閏惜瞧出來了,呂決如此是暗示她拒絕徐翊。
她覺得這正是離開的好時機,打算應下此事。
魚閏惜在心中謀劃著,先與徐翊一同離開此處,等下了樓,再尋機會悄然溜走,她裝作為難的樣子,“當然好,隻是諸位還在,我等怎能先行離去?”
言罷,她目光掠過在場眾人,望向拓跋綏,拓跋綏瞧出了她的顧慮,正準備放話讓二人先離席。
“不礙事的,符離,那我們先失陪了。”
徐翊正欲同在場眾人告彆,旁邊的冉墨麵露不悅:“其安,殿下與我們皆在此,怎能撇下我們去下棋?棋什麼時候不能下呢?”
徐翊眸光一閃,厚著臉皮說道:“哎呀,怎麼把你忘了,我們三人一起。”
“那你走吧,我這就不送了。”
呂決覺得魚閏惜同徐翊在一起十分不妥,緩聲開口,“其安兄,今日你已允諾將那幅畫贈予我,不若現在就去你府上取?”
聞言,徐翊瞬間變了臉色,訕笑道:“延之,那幅畫……能否改日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