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淵漆黑如墨的眼眸,寒光凜冽,怒視著麵前的冉墨。
“我們……”
魚韻微試圖推開拓跋淵攔在冉墨前麵,卻被他用力拽回,按入溫熱的懷抱。
冉墨麵龐平靜如水,客氣地朝拓跋淵行了個禮,“王爺,我與自家小妹敘舊,不知礙著你什麼事了?”
“即便你們二人是兄妹,三更半夜,跑到人家房裡敘舊,不合適吧?”
“那王爺這個時辰來此又合適了?我乃常則兄長,前來探望實屬正常,王爺又是她的誰?”
“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你作為常則的兄長,竟對她藏有私情,當真是厚顏無恥!”
冉墨不怒反笑,冷冷吐出話語:“論臉皮之厚,在下自愧不如,若論無恥之舉,我亦僅能屈居第二而已。”
“你找死!!!”
拓跋淵憤怒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便已一拳重重打在了冉墨的臉上。
“兄長!”
“你做什麼!”魚韻微猛然推開拓跋淵,正欲上前查看情況。
冉墨反手將她推至一旁,緊接著回了拓跋淵一拳,兩人互不相讓,扭打成一團。
魚韻微心中焦急萬分,欲上前拉開纏鬥的兩人,豈料兩人打得火熱,毫無讓人近身的機會。
無奈之下,她隻能高聲勸解:“你們不要再打了!”
二人仿若未聞,持續糾纏,毫無罷手的意思,魚韻微不敢聲張,恰準時機上前,試圖將二人分開,卻不慎被推倒在地。
拓跋淵率先察覺,動作倏然一頓,未能及時避開冉墨的進攻,嘴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拳,須臾間,他唇角傷處滲出一抹殷紅的血跡。
冉墨旋即也反應過來,停止了進攻,兩人幾乎同時衝上前去攙扶魚韻微。
“常則,你可還好?”
“常則……”
魚韻微憤憤甩開兩人伸過來的手,怒道:“請你們出去,我要歇息了。”
二人倒也識趣,皆沒有再繼續糾纏,悻悻然離開了。
外院小徑,拓跋淵與冉墨默然前行,臉色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差。
前方,拓跋淵陡然停下腳步,回首凝視後方的冉墨,眼神銳利如刀。
冉墨亦不甘示弱,回視他的目光充滿寒意,於是,不服氣的兩人,又開始拳腳相交,扭打在一起。
激烈的打鬥聲引得附近看守的護院紛紛來瞧,眾人見此情形,匆忙上前要幫拓跋淵,被拓跋淵厲聲嗬斥住。
今夜,他勢必要與冉墨分出個勝負。
打鬥許久的二人,絲毫沒有停手的跡象。
在旁的護院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違抗命令上前乾預,眼見雙方都已精疲力竭,護院憂心局勢愈發難控,迫於無奈,隻得遣人去請拓跋綏前來調停。
這場鬥爭,直到拓跋綏出麵勸解,才終於結束。
深夜,萬籟俱寂,魚韻微好不容易進入夢鄉,迷糊間,隱約聽到一陣細微的房門開合聲。
由於太困,她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隻是翻了個身,便繼續沉浸在夢鄉之中。
過了一會,外屋傳來物體碰撞倒地的聲音,魚韻微被吵醒,逐漸從夢鄉抽離。
行走的腳步聲在屋內清晰回蕩,她心中升起警覺,立馬從榻上坐起身。
外屋燭火未熄,能清晰瞧見一個黑影緩緩步入房間。
空氣中,一股熟悉的冷香悄然滲入鼻尖,魚韻微慌了神,欲掀開紗簾下榻,忽然間,一隻大手從外麵伸了進來,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想去哪?”
拓跋淵湊上前,直接將魚韻微撲倒在床榻,隨後,急不可耐地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衫。
“你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