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上次,二人在此處打鬨爭執,而如今很難想象,她們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真真是世事無常。
遠處,徐翊正認真繪製著魚閏惜的畫像。
方才偶然路過此地,見自家妹妹與魚聽風交談甚歡,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未留意到他的存在。
他覺得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即刻遣了人去備紙墨。
此刻,他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魚閏惜,一邊揮毫潑墨,細致地將魚閏惜的模樣描繪於紙上。
這期間,魚閏惜與徐玉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卻並沒有過多在意,繼續閒聊。
久而久之,徐翊的行為愈發大膽,直接走到魚閏惜跟前,細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番,隨後又立馬返回原位繼續作畫。
在他眼中,魚閏惜不單生得貌美,各方麵皆很標致,除了那雙獨特的鳳眼,其餘部分畫得很輕鬆,很快,他便完成了一幅畫像。
夜幕降臨,魚閏惜覺得時候不早了,向徐玉吟告彆。
徐玉吟沒有挽留,兩人穿過走廊,來到前院,碰巧遇見在花園閒逛的徐母。
徐玉吟見到自家母親,忙拉著魚閏惜上前打招呼。
“伯母好。”
徐母見到魚閏惜,眼前一亮,問道:“丫頭,這位是?”
徐玉吟笑著向自家母親介紹起了魚閏惜。
送走魚閏惜後,徐母拉過徐玉吟問起了話,“丫頭,那魚聽風是哪家的姑娘?”
“她家在青州。”
“是何身份?”
“不知道,應當是平凡女子。”
“看她樣子也不像啊。”
徐母麵上大失所望,而後又忍不住問:“可有婚配?”
“我同她不熟,不曉得這些。
娘,你問這些是想做什麼?”
“問問而已。”
徐玉吟又怎會瞧不出來自家母親什麼心思,直言道:“娘,不妨與你直說,聽風是兄長的朋友,她心思縝密、聰慧過人,兄長怕是……”
“你這孩子,聰明些才好,你兄長就需要一個精明的女人管著他,我覺得她配你兄長正好,你可知她是否有婚配?”
“娘,日頭都落山了,你還沒睡醒?她是什麼身份?”
“出身差點也無妨,你兄長沒將花樓的女子帶回府上,你娘我都謝天謝地了。”
“那也不可能,她出身雖不高,可生得貌美,這年歲,怎麼著也嫁人了。”
“這……不若你去問問?”
徐玉吟不耐煩地說道:“不同你說了,我得回去照照鏡子,好好欣賞一下我臉上的妝。”
“哎——這丫頭!”
徐玉吟回房途中,在廊道遇到了自家兄長徐翊,見他似乎在作畫,好奇地上前查看。
徐翊見到徐玉吟,立馬將自己的畫擋住。
“兄長,你在畫什麼?我瞧瞧……”徐玉吟湊上前,一把推開徐翊。
徐翊怕損壞畫像沒有去奪,徐玉吟見到畫中人,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不悅的神色,“兄長,我今日那麼好看你不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