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翊舉措就很奇怪了,竟然要給一個男人擦嘴,還被另一個女人阻止了,眾人覺得哪哪都奇怪。
何深忍不住開口:“徐兄這是作何?莫不是喝昏頭了?”
江應寬也隨之附和:“我瞧也是,其安兄,不若同我出去走走?”
“去去去,我都沒喝多少,怎會醉?”徐翊不高興地說道。
上方端坐著的拓跋綏,一下便瞧出徐翊對魚聽風的心思,眉宇間掠過一絲異樣,神色顯得頗為複雜。
魚聽風是他好不容易尋得的人才,倘若她對徐翊有半點情意,他定不會選擇插手此事。
可魚聽風分明對徐翊無意,且還很抗拒的樣子,他絕不能坐視不理,否則,若放任不管,魚聽風一定會被徐翊嚇跑。
拓跋綏側目看向身旁的貼身侍衛韓安,韓安似懂非懂,有些躊躇。
他實難相信自家主子,竟會插手兩個男人之間的事。
拓跋綏無奈,隻得明示韓安,“去給徐少爺把盞。”
“是。”
韓安點頭應承,緩步行至徐翊身側,隔開了徐翊與魚閏惜二人。
良久,魚閏惜感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唯恐徐翊又突然對她做什麼奇怪的事,立馬找尋借口離席。
徐翊本想跟著魚閏惜離開,韓安開口叫住了他,“徐少爺,您去哪?殿下要與您喝酒呢。”
徐翊不好拒絕拓跋綏,隻得留下。
魚閏惜離開後,想尋個安靜的地坐坐。
前方山林有幾棵大樹,枝葉茂密,能很好地與喧鬨的人群隔開,於是,她便打算去那兒找地方歇歇腳。
靠近那幾棵大樹時,魚閏惜隱約聽到一絲動靜,像是談話聲。
她放輕腳步,徐徐走近,在一棵樹的後麵躲了起來。
如她所料,前麵是梅紅與呂決二人,她很好奇兩人聊的什麼,豎起耳朵仔細聽了半天,才聽明白,二人說的是今日打獵遇到的趣事。
此刻,兩人挨得很近,卻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魚閏惜心想:“照這進展,他們要聊到猴年馬月,才能互表心意。”
二人對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魚閏惜聽不太清晰,躡手躡腳地往前湊,哪知腳下不慎踩到了樹枝,發出一絲細微的聲響。
梅紅警惕性極高,立刻回過頭,朝聲音源頭望去。
魚閏惜急忙閃身躲到樹後,陡然間,她瞥見自己的後方樹下站著一個人影,嚇得就要叫出聲,好在她及時捂住自己的嘴。
“聽風,你怎會在此?”
聽到聲音,魚閏惜驚訝回頭,梅紅已悄然來到她身前。
…………
“飛卿,你怎麼來了?”
魚閏惜這才發現,原來前方樹下站著的人是顧桓,呂決邁步上前,同他打了聲招呼。
梅紅見到顧桓,頓時臉色大變,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而呂決也下意識地擋在她身前。
“不好意思哈,我們隻是不想打擾你們。”
“你們?”
魚閏惜點點頭,踱步來到顧桓身側,“我們約到此處談事,豈料你們先來到。”
“原來是這樣。”呂決自然不相信魚閏惜的說辭,卻也沒有拆穿她的謊言。
“那……我們先走了。”魚閏惜小聲說道。
“還是我們走吧。”呂決伸手拉著梅紅,正欲離開,卻倏然意識到自己此舉似乎有些失禮,於是又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