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徐翊臉上重新拾起笑容,“原來你未見過聽風的真容,也難怪你會認不出來,聽風她就長這樣。”
話音甫落,徐翊忽然想起魚閏惜今日對他說過的話,疑問道:“不對,你們二人不是早就相識了?連殿下都見過,你會不知曉聽風長什麼樣?”
“我……”呂決一時語塞。
“我明白了,你隻是不願承認我畫得好罷了。”
拓跋綏凝視著呂決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內心對他的懷疑愈發深重。
“其安,你此話何意?我們與聽風不是同一日相識?何來阿決早與聽風相識一說?”
“聽風是這麼說的,今日我問她為何對待我與延之的態度相差如此之大,明明我們與她同一日相識。
聽風卻回答說,她與延之是舊相識,雖然我不是很信,可她不止一次這麼說過。”
接下來發生什麼,拓跋綏與呂決已無心在意,二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魚閏惜回到書房,心思細膩的她,察覺到拓跋綏與呂決兩人的狀態很不正常,以為是方才遇到的尷尬事才讓兩人如此,未曾多想。
整個下午,拓跋綏看著她的眼神裡,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古怪,這更加讓她內心感到惴惴不安。
本想尋個時機問問呂決,誰曾想,徐翊纏了她一下午,她壓根沒有和呂決獨處的機會。
臨近傍晚,三人告彆徐翊,一同出了徐府。
魚閏惜想起晚上還得和洛非嫣商量梅紅的婚事,便同兩人告彆。
拓跋綏提出要送她,考慮到徐府與飄香樓還有一大段距離,魚閏惜怕耽擱時間,婉拒了。
而拓跋綏也因為還有事情要問呂決,沒有再堅持,三人在岔路口分開。
馬車內,拓跋綏神色微凝,直盯著呂決。
呂決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表情有些發虛。
拓跋綏徐徐開口:“阿決,我問你一件事。”
“殿下有什麼……想問的。”呂決內心隱隱覺得拓跋綏猜到了什麼,以至於說話的語氣都顯得底氣不足。
“聽風就是閏惜,對麼?”
呂決怔住,他不知道拓跋綏是揣著答案問話,還是在試探他。
“殿下為何這麼問?”
“你老實回答。”
“殿下……”
“你知曉畫中的女子是誰,為何否認?是怕我猜到什麼?”
“我不知曉。”
“那畫像你明明認出了是閏惜,為何言畫中女子非真人?”
“多年未見閏惜,她的模樣或許早就變了,其安未見過閏惜,不可能畫出她的模樣,故而才如此言。”呂決辯解。
“阿決,你還要繼續瞞著我?”
“我……”
“真正讓我確信她們是同一人的,是你今日反常的表現。”
…………
“多年未見,閏惜是否已變了模樣我未可知,可我了解你。
今日你極力否認畫中女子不是聽風,並非真的未見過聽風的模樣,你這麼做,是怕我知曉她們長得一樣,進而懷疑聽風是否就是閏惜。
倘若你不知她們是同一人,反應定然與我相同,可你隻是否認,因為你早知曉聽風就是閏惜,這麼做的目的,隻是想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