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紅見到顧桓神色也有些不自在,“我與非嫣還有事,先失陪了。”
言罷,她拉著洛非嫣出了大堂。
其餘四人端坐在茶桌旁,皆沉默不語,現場的氣氛十分詭異。
拓跋綏的麵色看起來不太好,魚閏惜正欲開口問詢,呂決卻搶先說道:“那個……我想起來和飛卿還有點事要商量,先出去了。”
說話間,呂決朝顧桓使了個眼色,顧桓雖不知曉情況,但也聽話地跟著呂決出了大堂。
堂內隻剩下魚閏惜與拓跋綏二人,魚閏惜瞧出拓跋綏心情欠佳,關切地問:“符離,你怎麼了?”
拓跋綏微張了張嘴,卻未吐露出話語。
“茶水有些涼了,我去叫人換一壺。”
魚閏惜徐徐起身,打算出大堂去尋人,順便去問問呂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拓跋綏為何這副模樣。
才走兩步,一直靜默的拓跋綏突然開口叫住了她:“閏惜。”
魚閏惜腳步一頓,沉寂許久,她緩緩轉過身,拓跋綏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飄香樓大堂隔間,四人圍坐在矮幾旁,洛非嫣率先開口:“說吧,今日殿下來找聽風,所為何事?”
呂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起了彆的。
“你們是否知道聽風與殿下之間的事?”
“知道,殿下知道聽風就是閏惜了?”
呂決隻點點頭,未再多言。
洛非嫣輕籲了一口氣,低聲言:“我就知道,難怪殿下今日神色如此反常。”
氣氛陷入短暫的沉默,顧桓聽得一頭霧水,終於忍不住開口:“延之,為何說聽風騙了殿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事我不好說,你還是自個去問殿下吧。”
“你隻需說大致情況就好,殿下此刻心緒不佳,若我了解事情緣由,也知曉如何寬慰於他。”
在場的梅紅與洛非嫣已然知曉魚閏惜和拓跋綏之間的過往,呂決凝眉思索片刻,覺得將部分事情告知顧桓也無妨。
於是,他緩緩啟齒,娓娓道來:“聽風原名魚閏惜,並非衛國青州人士,她是景國祠部尚書之女。
約莫十年之前,殿下以質子身份前往景國,彼時恰逢董太後推行男女同堂政策,二人便成了同窗,一同在朝恩學宮求學……”
聽呂決講述完拓跋綏與魚閏惜的過往,梅紅不禁感慨:“原來聽風與殿下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等等……”
呂決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疑問道:“你與非嫣之前不知曉這些事?”
梅紅淡淡點頭:“我們隻知曉聽風以前就認識殿下,也猜到他們關係不尋常,但其中的具體內情我們並不清楚。”
呂決瞪大眼眸,說話語無倫次:“不早說?你們為何不早說?莫非是故意要套我的話?”
洛非嫣挑了挑眉,滿不在乎地說:“你不也沒問?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知道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