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山野間,寒風徐徐,攜來淡淡梅花清香。
前方不遠處,一幕熱鬨的景象映入眼簾,隻見一眾青年男女圍坐在矮木桌前飲酒賞梅,談笑風生,氣氛喧鬨異常。
徐翊湊到身側的徐玉吟跟前,低聲問道:“聽風呢?你們不是一起來的?怎麼不見她人?”
“她們說要去附近逛逛。”
“你去喊她過來。”
徐玉吟不耐地將臉轉向一邊,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高興:“我不要,人家都說了逛完會來與我們彙合,何故去打擾人家?要去你自己去!”
“你這臭丫頭,敢不聽兄長的話?”
“我就不去!”
徐玉吟不想理會徐翊,霍然起身,來到江語柔旁側的位置,緩緩落座。
江語柔和何雯月自到來,目光就不時落在前方端坐著的拓跋綏身上,拓跋綏對此早已習慣,神色淡然如常,並未去在意。
他身側的呂決,總在不經意間接收到二人掃過來的眼神,這讓他倍感不自在。
呂決猜測,徐翊今日邀他們出遊,並非閒得無聊想出來逛逛,定是因為魚閏惜,他們一行人不是湊巧碰到,而是徐家兄妹刻意安排。
“玉吟,我記得方才瞧見聽風了?她沒一起過來?”呂決問道。
聞此言,拓跋綏微微一怔,視線瞥向徐玉吟,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徐玉吟羞赧地低下頭,正欲開口作答,江語柔先她一步:“聽風?可是說的閏惜?方才我們確實在一起,不過後來她與同來的兩人去那了。”
江語柔抬手指了指魚閏惜離去的方向。
“你們知道她叫閏惜?”
“是,我們還知道她是聽風的表妹。”
“這……”
“說到聽風,殿下今日怎麼沒帶上聽風?平素殿下可是經常與聽風在一起。”何深好奇詢問。
拓跋綏緘默不語,呂決掃了他一眼,笑著回應:“聽風近日感染了風寒,在家休養呢。”
“原來如此。”
半晌,呂決有些坐不住了,微微側過頭,用隻有他和拓跋綏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殿下,我去找閏惜她們。”
拓跋綏淡淡點頭,呂決離開後,原本就無聊的他欲離席四處走走,甫一起身,在場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殿下,怎麼了?”
“此地待的無聊,孤去走走。”
顧桓、冉墨相繼起身。
顧桓言道:“請殿下允準我們一同。”
“嗯。”
拓跋綏剛離席,徐翊也起身準備離開,但他並未跟隨拓跋綏,而是打算去尋魚閏惜。
梅林深處,清幽的梅香彌漫在空氣中,落梅若雪漫天飛舞,悠揚動聽的琴音與琵琶曲聲相互交織,宛如天籟之音,在四周悠悠回蕩。
梅花樹下,三個身影赫然映入眼簾,一人舞劍,另外兩人背靠梅花樹盤坐,一人撫琴,一人懷抱琵琶彈奏。
呂決遠遠地便望見樹下舞劍的梅紅,不由放緩腳步,梅紅的身手,他往昔早有領教,可此刻,卻仍為之驚異。
舞劍時,她那認真專注的神態,仿佛自帶一種無形的魔力,深深吸引著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