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非嫣很是無奈,瞪了顧桓一眼,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怒意:“都怪你!要不是你攔著我……”
顧桓難得沒有出言反駁,俊俏的麵龐微微轉向一邊,故意不去看洛非嫣。
四人一直坐到天明,到了清晨時分,紛紛抵擋不住困意侵襲,打起了盹。
梅紅帶著呂決去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洛非嫣覺得兩人馬上要成親了,共處一室似乎沒什麼不妥,可顧桓在她的房間就顯得很奇怪了。
旁邊的房間堆滿了雜物,其餘的房間又都住了人,滿心煩悶的她,重重關上房門,將顧桓獨自留在了外屋。
夜幕尚未完全褪去,靜謐的房間昏暗至極,幾縷暗淡的光線透過窗戶縫隙輕灑在榻沿,睡夢中的魚閏惜被微光刺激到,不自覺地翻了個身。
恍惚間,一股溫熱的氣息包裹而來,魚閏惜意識逐漸蘇醒,緩緩睜開雙眸,隻覺腦袋昏沉,太陽穴處還伴隨著陣陣刺痛,旋即坐起身,輕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突然,昨夜的記憶湧入腦海,她下意識地查看身側的位置,果然見到了拓跋綏。
未等她作出反應,拓跋綏就先有所動作,他長臂一伸,穩穩攬住她的纖腰,順勢將她帶入懷中。
魚閏惜內心惶惶不安,壓低嗓音問:“你……你怎麼還在?”
“你這是要趕我走?”
“我……隻是覺得如此不妥。”
拓跋綏下頜抵在魚閏惜瑟瑟戰栗的肩頭上,微微側首,輕蹭了蹭她的頰畔。
“你後悔了?不想負責?”
魚閏惜細細回憶了一番昨夜的事,小聲嘟囔:“負什麼責?我還沒做什麼呢。”
“你忘了答應我的事了?”
“我……”
拓跋綏一個翻身壓在魚閏惜身上,雙手撐在她的臉側,他身形異常高大偉岸,投下的陰影輕易地就將她嬌小的身軀遮掩。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番?”
“不用不用!”
“那你……”
“我……”
魚閏惜如鯁在喉,雙頰泛起紅暈,羞怯得不敢抬眸直視拓跋綏。
拓跋綏俯身湊近,目光緊緊地鎖住魚閏惜那張姣好的麵容,“你不會真的後悔了吧?”
…………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拓跋綏劍眉微蹙,澄澈明亮的眸子漸漸暗沉,聲音裡難掩失落。
魚閏惜緘默片刻,緩緩伸出雙臂環上他的脖頸,仰頭尋著他的唇,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她的回答似乎已經不重要了,拓跋綏緊擰著的眉頭漸漸疏散開,輕捧起魚閏惜的臉,輕啄幾下後,重重吻了上去。
這一吻,全然不同方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侵略意味,仿佛是要將身下的女人溶入身體,讓彼此的靈魂在這窒息的糾纏中徹底交融。
欲望如熊熊燃燒的烈火,瘋狂地吞噬著兩人的理智。
拓跋綏並不滿足於唇齒間的纏綿悱惻,溫熱的大手帶著一絲急切,滑向她的衣襟,隻聽得“嘶啦”一聲,略微鬆散的衣襟被他毫不費力地扯開一個大口。
就在兩人深陷情意沼澤難以自拔之際,外屋門口驟然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