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靜坐在正上方,思緒飄忽不定,還未及一月,自家大兒竟已覓得心儀女子,實令他大為震驚。
對於魚閏惜,他心中充滿好奇,究竟是怎樣一位女子,竟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俘獲了自家大兒的心。
就在此時,候於殿外的宮人來報,顧桓與魚閏惜已至殿門外,皇帝拓跋弘即刻開口宣兩人進殿覲見。
顧桓攜魚閏惜踏入殿內,一同向拓跋弘與拓跋綏行禮,舉手投足間,儘顯恭敬之意。
“免禮,平身。”
端坐著的拓跋綏,瞧見魚閏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溫和的微笑,趕忙起身。
魚閏惜緩緩起身,抬眸間,恰與拓跋弘投來的視線交彙。
拓跋弘目光如炬,上下細細打量著魚閏惜,眸中透著一絲探究之色。
魚閏惜並非第一次見拓跋弘,並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神色從容大方。
拓跋弘麵上並未顯露出過多異樣的神色,隻是那不經意地頷首動作,不難讓人瞧出,他對魚閏惜頗為滿意。
自見到魚閏惜,拓跋弘心中便隱隱有些明白,為何自家大兒會喜歡上她了。
在他眼中,相貌出眾不說,氣質亦不凡,言行舉止間儘顯大家閨秀的優雅風範,這般美好的女子,實在令人難以不動心。
麵見結束後,拓跋綏原本打算與魚閏惜一同告退,卻被拓跋弘單獨留了下來,看樣子是有什麼話要問他。
“符離,朕此前怎的從未聽聞顧飛卿收了什麼義妹之事?”
“父皇,飛卿行事向來低調不喜張揚,故而沒有將此事外傳,知曉閏惜的人實不多。”
“原來如此。”
拓跋弘覺得拓跋綏所言有理,沒有再多問關於顧桓收魚閏惜為義妹之事。
在拓跋弘看來,顧桓年少有為、行事穩重,因而深得他的賞識。
顧桓已到適婚年齡,拓跋弘聽聞他仍未娶妻,曾詢問他是否有心儀的女子,表示可為他指婚,卻被顧桓婉言拒絕。
拓跋弘心想,既然顧桓本人並無此意,他也不便過多乾涉人家私事,於是不再過問。
如今,得知顧桓麵對魚閏惜這般傾國傾城的女子竟毫無男女之愛,隻是將其收為義妹。
拓跋弘心中滿是不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符離,你說這個飛卿,他是不是……”
拓跋綏注視著拓跋弘,眸中充滿疑惑:“父皇有什麼想問的?”
“閏惜這般貌美的女子,他就不心動?隻是認她為義妹?”
拓跋綏頓了頓,答道:“父皇,閏惜是兒臣喜歡的!且人各有喜好,飛卿也並非以貌取人之輩。”
“朕隻是覺得……他年紀也不小了,如此,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這……他好的很。”
這日,洛非嫣與梅紅隨魚閏惜前往將軍府處理認親事宜。
午宴結束,眾人齊聚大堂品茗,半晌,百無聊賴的拓跋綏攜魚閏惜一同步出大堂,欲往前院閒遊。
未幾,洛非嫣也出了大堂,隻身往廊道方向行去。
廊道之上,洛非嫣信步而行,此刻,她的心情煩悶至極。
自魚閏惜與拓跋綏確定關係後,魚閏惜便甚少與她相伴,而今顧桓認魚閏惜為義妹,待嫁之期,魚閏惜須留於將軍府。
梅紅婚期迫近,即將嫁與呂決,明明前些日子還好好的,誰曾料到,短短時日,唯餘她孤身一人,內心頗感不是滋味。
前方涼亭,拓跋綏與魚閏惜並肩而立,二人沉浸在隻有彼此的世界中,氣氛曖昧至極,四周空氣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層旖旎又甜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