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綏答道:“我與她初次相見是在青州,彼時她自稱聽風的夫人,似乎很不想讓我發現聽風女子的身份,也不喜我離聽風太近。”
“她……她是想攀高枝。”
拓跋綏並沒有把顧桓的話放在心上,淡淡一笑:“女人的話不能全信,閏惜也總喜歡口是心非。
那夜若不是醉意上頭,情難自已,或許她還會繼續欺騙自己。”
顧桓直勾勾地凝視著拓跋綏,壓低聲音問:“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短短一夜的時間,俘獲聽風的芳心?”
拓跋綏麵色略顯尷尬,這種事兒讓他如何啟齒呢?
本打算岔開話題,可顧桓卻好似很想知道答案,輕聲催促:“不妨說來聽聽?我也好從中學習學習。”
“學習?你也會在意這個?莫不是有心儀的女子了?”
說話尾音還未完全落下,拓跋綏醍醐灌頂,脫口而出:“你喜歡上洛娘子了?”
顧桓沒有否認,隻是輕咳了兩聲,想以此來掩飾尷尬。
拓跋綏不禁回憶起顧桓與洛非嫣相處時的細節,不難看出,洛非嫣對顧桓無意,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拓跋綏好看的唇角扯出一抹淺笑:“我說你今日怎的一直在說洛娘子的事,可洛娘子對你……
看來你得多費些心思了,不然怕是……”
顧桓打斷言:“休想扯開話題,你隻管回答我的問話便是。”
“自然……是用我的真心打動聽風,要想俘獲女孩子的芳心,就要讓她瞧見你的真心。”
顧桓眼眸精光一閃,試探地問:“你給聽風瞧你真心的時候,可有……脫衣物?”
拓跋綏被顧桓的話語驚到,怔了一瞬。
顧桓目光緊盯著他,神色認真,試圖從他神情變化中瞧出一絲端倪,拓跋綏微微側首,刻意回避他探究的視線。
“問這個做甚?”
“不脫……如何讓聽風瞧你的真心?”顧桓語氣中帶著一絲打趣。
“不……不一定要脫。”
“那你是脫了?”
“無可奉告。”
“看來是脫了。”
“你休要胡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將軍府各處被燈光映照得影影綽綽。
梅紅與呂決下午已先行離去,此時,洛非嫣正欲返回飄香樓,顧桓見狀,主動提出要送她回去。
魚閏惜打算自己去送,被拓跋綏出言阻攔。
拓跋綏勸誡魚閏惜,兩地相隔不近,來回甚是費時,讓顧桓遣人相送亦可。
洛非嫣覺著拓跋綏所言在理,飄香樓距將軍府確實不近,魚閏惜往返需耗費不少時間,且她見魚閏惜今日忙碌整日,已然有些疲倦,實不忍心再讓魚閏惜受累。
念及顧桓遣人相送,亦無不可,便婉拒了魚閏惜要送自己回去的好意。
寬敞的馬車內,洛非嫣靜靜端坐,似是在發愣。
原以為顧桓會讓府上下人來送她,未料想,他自個來了。
適才上馬車之際,洛非嫣瞧見顧桓,本能地想要下馬車,顧桓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進馬車,還出言挑釁,問她這般反應是否在害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