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洛非嫣忙抽回自己飄遠的思緒,言道:“那我……先回去了。”
顧桓含笑頷首,應了一聲:“嗯。”隨後,他捧起洛非嫣的臉,在她額間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洛非嫣麵上惶然之態儘顯,無措的她撒腿就往屋裡跑。
顧桓瞧她這副模樣,隻覺饒有趣味,嘴角不禁牽起一抹弧度。
房內,洛非嫣倚靠在門扉,心緒難平。
本以為顧桓是個正人君子,可今夜發生的事,讓她明白,男人終究是男人。
照如此發展下去,恐怕還未報複上顧桓,便被他吃乾抹淨。
可她實在不知如何啟齒,若此刻便叫顧桓知曉,她不過戲耍於他,以他的性情,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如此,實在得不償失。
思忖再三,她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反正是顧桓先來招惹她的,被耍也是他自找的。
院外小道,眼見顧桓的身影漸漸遠去,徹底消失在夜色中,魚閏惜才從牆後探出身來。
今夜之事讓她心中滿是疑惑,在她看來,洛非嫣絕無可能對顧桓動情。
可瞧方才洛非嫣對顧桓的態度,沒有很抗拒,也不像被迫的樣子,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夜已深,魚閏惜自覺此時不便去打擾洛非嫣,加之自己脖頸處滿是拓跋綏留下的痕跡,實在不便示人,決定先返回房間歇息,待明日再尋個時機,向洛非嫣問個明白。
白日上午,用早膳之際,魚閏惜不見洛非嫣身影,好奇詢問貼身伺候她的下人,方知洛非嫣心情不佳,此刻正在房中喝悶酒。
用完膳後,魚閏惜欲前往洛非嫣住所查探,恰在此時,拓跋綏來尋。
想起昨夜之事,她滿心疑惑,迫切想得到答案,於是撇下拓跋綏,前往洛非嫣的住處。
拓跋綏與顧桓本欲同往,思及此舉或有不妥,終是作罷,兩人留在大堂閒話家常。
外屋,洛非嫣獨自矮幾前,一杯接一杯地飲著酒水。
此時,魚閏惜至,聽聞腳步聲,洛非嫣隻微微抬眸瞥了她一眼,便又自顧自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魚閏惜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擔憂,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壺,“你這是怎麼了?”
洛非嫣故作輕鬆地擺擺手:“我無事,就是突然想喝酒了,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幾杯。”
魚閏惜沒有再追問,默默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下,端起酒杯陪她喝起了酒。
時間悄然流逝,魚閏惜漸感酒意上頭,實在喝不下了,而洛非嫣卻依舊麵色如常,看不出絲毫醉意。
魚閏惜按住洛非嫣拿酒壺的手,柔聲勸道:“彆喝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同我說說可好?”
洛非嫣微微搖頭:“你想多了,我真的沒事。”
沉吟片刻,魚閏惜鼓起勇氣問出自己心頭疑惑:“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跟誰?”
“你知道我問的是誰。”
“你知道了。”
“昨夜我……我是不小心瞧見的,你不是不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