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早早便命府中下人備妥相關事宜,迎接二人到來。
客堂,魚閏惜未瞧見洛非嫣,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小聲問詢:“兄長,怎的不見非嫣?可是還在歇息?”
魚閏惜暗自思忖,洛非嫣知曉今日是自己歸寧的日子,理應不會貪睡,心頭不禁生出疑慮。
問及洛非嫣,顧桓執盞的手忽地一頓,神色顯得有些不自在,很快,他就將那抹異樣斂去,徐徐言道:“許是昨夜未休息好。”
“我去瞧瞧。”
顧桓急忙出言阻攔:“聽風,時辰尚早,不若晚些時候再去?”
魚閏惜思及顧桓的話有幾分道理,打消了即刻去尋洛非嫣的念頭。
巳時,日頭逐漸攀高,魚閏惜耐不住性子,前往洛非嫣的住處查探。
前院小徑,遠遠地,魚閏惜便望見洛非嫣居所門口守著好幾個婢子,心中隱隱感到不妙。
洛非嫣不喜人多,往常貼身伺候她的婢子也就隻有兩個,可這會守在門口的人,翻了兩倍不止。
守在門扉旁的婢子乍見魚閏惜,臉上紛紛露出驚慌的神情,朝她屈膝行禮,齊聲說道:“奴婢見過太子妃。”
魚閏惜揮手示意。
“太子妃,洛娘子還未醒,這會實在不便見人。”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往日可從不貪睡。”
魚閏惜愈發覺得不對勁,欲擅闖進屋,婢子及時出手攔下:“太子妃,您還是莫要為難奴婢了。”
“我隻是去瞧瞧她,如何就為難你了?”
“這……大人不許人見洛娘子。”
“為何?”
屋內的洛非嫣聽到魚閏惜的聲音,快步趕來開門。
“聽風?”
洛非嫣將魚閏惜迎進屋,剛踏入屋門,魚閏惜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非嫣,你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先坐吧。”
洛非嫣行至茶桌前緩緩落座,魚閏惜緊隨其後,在她身側的位置坐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洛非嫣起初還有些躊躇,經不住魚閏惜再三追問,終於將實情告知。
“顧飛卿他不許我離開。”
“所以……門口那些人是看你的人?”
洛非嫣點點頭:“那日參加完你的婚宴,我自覺留在此地不妥,便打算返回飄香樓,可他……”
“他為何不許你離去?你跟他……”
此前,魚閏惜怎麼問洛非嫣她與顧桓的事,洛非嫣皆是緘口不言。
這再怎麼說也是洛非嫣私事,她不好去乾涉,便沒有再追問。
“我答應與他在一起,隻是想報複他。”
“是因為此前的事?”
洛非嫣麵色沉沉:“算是吧,他人那麼討厭,我想給他一個教訓。
後來,我覺得他實在太沒意思了,便想跟他斷了,沒想到,他比我想的要難纏,我跟他坦白以後,他就不讓我走了。”
魚閏惜瞪大眼眸,聲音難掩激動:“非嫣,你當真糊塗,你明知他對你有意,必不會輕易放過你,為何還要答應他?如此莫不是羊入虎口?”
“不,他對我無意,他一直以為我想攀高枝,彼時,他誤會我喜歡殿下,為了不讓我去破壞你們,便讓我考慮跟他在一起。”
“你是認真的?”
洛非嫣柳眉微蹙,不解地問:“你此話何意?莫不是覺得我在誆你?”
“你真的瞧不出來他對你有意?”
“他怎麼可能對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