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綏伸手將魚閏惜輕輕摟入懷中,柔聲答道:“難說,我隻知道,若阿飛一直這樣關著洛娘子,洛娘子的心隻會離他越來越遠。”
魚閏惜盈盈凝著拓跋綏,雪頸微仰,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她會愛上他的原因。
拓跋綏如何受得住這般誘惑,沒有絲毫猶豫,微微俯身,深情地回吻過去。
“晚上彆去書房了,等為夫回來。”
拓跋綏知曉魚閏惜夜晚閒暇時,喜歡窩在書房讀書。
昨夜,他處理完事務歸來,滿心期待能瞧見魚閏惜,豈料魚閏惜未歸,彼時她仍在書房看書。
“夫君何時歸來?我一人待在房裡很無聊的。”
“今夜來我書房陪我可好?”
“如此,怕會擾了夫君清淨,實在不妥。”
“無礙。”
魚閏惜還想說些什麼,拓跋綏再度附唇而上,堵住了她未儘的話語。
夜幕低垂,月華如練,輕灑在雕花軒窗之上,外屋,燭火微微搖曳,映得四周亮堂堂。
洛非嫣端坐在茶桌旁,素手輕執青瓷茶盞,細細品著嫋嫋茶香。
忽聽得門口傳來“吱呀”一聲輕響,她心中一緊,本能地抬眸望去,隻見顧桓朝她所在的方向緩步而來。
顧桓知曉洛非嫣不想見他,因此前兩日總在夜深人靜,洛非嫣入睡之際,翻窗闖入,又在清晨時分,悄然離去。
見到顧桓,洛非嫣頗感意外。
二人一站一坐,皆未發一語,洛非嫣全然當顧桓不存在,自顧自地品著香茗。
室內靜謐得落針可聞,沉寂良久,洛非嫣將手中的茶杯穩穩置於桌上,幽幽開口:“我要歇息了,你回去吧。”
顧桓始終未挪動腳步,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洛非嫣心中煩悶,實在不願與他再耗下去,索性起身,打算回房歇息。
顧桓快步追上,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洛非嫣正欲啟齒,顧桓先她一步開口:“明日我就遣人送你回去。”
聞此言,洛非嫣未露分毫異樣,眸光流轉間,刹那盈滿清輝,無需贅述,已將她內心的喜悅道破。
顧桓輕輕轉過洛非嫣的身子,讓她直麵自己。
“非嫣,我錯了,彆生我氣了可好?”
洛非嫣靜默許久,緩緩點了點頭。
反正顧桓已然答應送她回去,她沒必要跟他爭這些,平白惹自己不痛快。
顧桓見狀,麵上悄然泛起一抹喜色:“今夜可否讓我留在此?”
“你彆得寸進尺。”
“我想你。”
“早上不是才見過?有什麼好想的。”
顧桓頓了頓,語氣裡透著難以掩飾的慌亂:“你……知道了?”
“我又不是豬。”
洛非嫣倍感無語,眼前的男人上榻動靜那麼大,還對她又親又抱,她想不醒都難,顧桓對她做了什麼,她清清楚楚,隻是她不想麵對他,才選擇裝睡。
“非嫣……”
顧桓溫熱的大掌輕輕托起洛非嫣精致小巧的麵龐,緩緩垂首,帶著脈脈溫情,吻上她如櫻桃般嫣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