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就是日子過得太安逸,吃得太飽而無所事事,倘若你父皇多生幾位皇子公主,你們怕是自顧不暇,又怎會有這般閒情在此處鬨出笑話,徒惹他人恥笑!”
沈執眉頭越擰越緊,他父皇今日說過類似的話,這會他是聽不進去一點。
他心裡清楚,父皇當年為了母親不再受生育之苦,暗用秘藥以致龍體有損,除他與沈覬外再難有子嗣誕育。
如此一來,即便他偶爾忤逆,父皇又能奈他何?當下對他而言,隻要確保魚閏惜安然無恙,其餘諸事皆可徐徐圖之。
沈執強壓著心頭的不耐,語氣生硬地開口:“鎖鎖,我臉好疼。”
魚閏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執臉頰那道鞭痕上,他的臉本就比尋常男子更顯細膩,此刻那道鮮紅的鞭痕愈發刺目,一看便知傷勢不輕。
“你活該!你父皇就該把你打死,免得出來禍害他人。”
沈執麵色驟沉,指節倏然扣住魚閏惜下頜,“你這張嘴就是能說,還專挑我不愛聽的。”話音未落,他已俯身咬住她唇瓣,凶戾中混著幾分報複。
魚閏惜掙紮無果,一肚子氣無處發泄,隻能憋在心裡。
良久,沈執見她喘不過氣來,才不舍地放開了她。
“這嘴說話再利,也是軟的。”
魚閏惜唇畔殘紅狼藉,卻偏生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回到王府,沈意好聽聞沈執和魚閏惜歸府的消息,一路小跑著來到前堂。
待她跑近,瞧見沈執臉上帶著傷,嚇得小臉煞白,眼眶裡瞬間蓄滿了眼淚,帶著哭腔問道:“父王,你的臉怎麼了?疼不疼呀?”
沈執神色平靜,輕搖了搖頭。
沈意好沒有罷休,又問旁側站著的魚閏惜,“娘親,父王的臉怎麼了?是不是摔倒了?”
“你父王閒著沒事乾,自己打的。”
“自己打自己?是這樣嗎?”沈意好說著,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
“對。”
“可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氣氛陷入短暫的僵局,魚閏惜牽著沈意好欲離開客堂,沈執趕忙出聲叫住她,“你就打算這麼走了?”
魚閏惜猛地回過頭,一雙美目惡狠狠地瞪著他:“怎麼,你還想再挨頓打?”
沈執語氣淡淡地說道:“幫我擦藥。”
沈意好在一旁,眼睛滴溜溜地瞧著兩人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模樣,心裡滿是疑惑。
明明兩人臉上都寫滿了不高興,可這氣氛卻莫名地透著一種詭異的平靜。
“娘親不幫父王擦藥?父王會很疼的。”
魚閏惜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折返回來。
起初,女兒沈意好在身邊的時候,魚閏惜還裝出一副認真又耐心的樣子,仔細地給沈執處理臉上的傷口。
等到處理背上的傷,沈執需褪去衣物,魚閏惜唯恐沈執背後的鞭痕會嚇到女兒沈意好,便讓下人帶著沈意好離開。
沈意好一走,魚閏惜不再偽裝,擦藥時故意用力,似要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泄出來,難得有機會,她還不趁機好好報複一番。
沈執自然知道魚閏惜是故意使壞,毫不猶豫地將她一把按入懷中,懲罰性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