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吸了吸鼻子,輕點了點頭。
沈覬再度伸手將魚閏惜摟入懷中。
對於魚閏惜當年不辭而彆,進入陵王府一事,他滿心疑惑,待魚閏惜情緒漸漸平複,忍不住開口詢問:“為何要不辭而彆?”
魚閏惜微微垂下眼眸,小聲說道:“我想去見我的父母,若將此事告知你,你一定不會同意,所以……”
“你不是跟他一起走的?”
魚閏惜知曉沈執口中的“他”是指沈執,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會跟他……”
“出城後,我遇到了他,他把我帶到了高義,我……”話到此處,魚閏惜突然哽住,欲言又止。
“所以你就和他在一起了?”
魚閏惜咬了咬嘴唇,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不是,我根本逃不掉。”
沈覬心中稍感寬慰,卻仍有些忐忑,“這麼說,你並非自願和他在一起?”
魚閏惜先是點頭,又迅速搖頭,神色複雜:“你彆再問了。”
“罷了,我也不想聽。”
沈覬強壓下心頭的不快,繼續追問:“那你怎麼去了陵王府?”
魚閏惜猛地抬眸,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你……你知道了?”
沈覬不自然地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試探:“這是怎麼回事?”
“我是被迫的。”
沈覬長舒一口氣,雖說心中仍有些許不爽,但這個結果,最起碼比他料想的要好,不算糟糕。
在他看來,魚閏惜留在陵王府,總比被人拐進煙花之地要好。
他的太子妃生得花容月貌,孤身在外,又如何能護得自己周全?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滿是自責:“對不起,是我沒能護好你。”
魚閏惜聽聞這話,心頭一陣委屈翻湧,萬萬沒想到,沈覬非但沒有責怪她,反而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她自省所作所為,深感自己品行有虧、行止不端,這滿心的負疚如千鈞重擔,壓得她心緒難寧,情緒漸漸失控。
“是我的錯,我太任性了……”魚閏惜泣不成聲,淚水止不住地流。
沈覬見她落淚,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安慰:“你彆哭……”
當年的事,他們也算各有難處,真要追究起來,又怎能將過錯全歸咎於她?
倘若他能早些安排妥當,她又怎會因擔憂父母安危而貿然離去?
沈覬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聲言:“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魚閏惜淡淡點頭,她回不去了,即便她此刻恢複自由身,也無顏麵去見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
既然如此,沈覬也好,沈執也罷,她留在誰的身邊都無所謂。
而對於沈覬,她有愧於他,哪怕是無心之失,也該儘力去彌補。
“閏惜,你能愛我麼?我知道你對我並非沒有感情。”
魚閏惜沒有回答他的話,沈覬也沒有再問,垂首覆上她的唇,魚閏惜沒有閃躲,任由他親吻自己。
她沒有拒絕他的親近,就足以證明,她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
他知道她心中或許藏著彆的男人,但對他而言,隻要她對他存在一絲感情,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