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閏惜無奈地輕笑一聲,問道:“那你忙完了嗎?”
“馬上就好,你快幫我看看。”
說罷,沈覬伸手握住魚閏惜的手腕,輕輕一拽,將她扯進懷抱,下巴順勢抵在她的肩頭。
“好。”
魚閏惜仔細品讀沈覬所寫的文章,微微點頭,眼中滿是讚賞:“看來如今你腦子恢複後,才思愈發敏捷了。”
沈覬聽聞,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得意:“那是自然。”
雖說如今沈覬腦子已恢複如常,可他終究不是那種深謀遠慮、心思縝密之人,行事偶爾還帶著幾分意氣用事。
她不禁對沈覬素日所涉事務與人,生出幾分探知的興趣。
“你之前提到的那幾人,都是父皇安排給你的?”
“嗯。”
“這裡麵就沒有你自個挑的?”
“父皇瞧上的人皆是頂尖之才,何處還能尋得比之更為出色者。”
魚閏惜微微一笑,打趣道:“若論物件,或許難有比父皇選的更好的,可這人,還真不好說。”
“莫非你有合適的人選?”
魚閏惜笑著回應:“我整日居於後院,見識有限,能識得什麼人才。
倒是你,完全可以多去了解了解,這世間人才濟濟,可真正能得到賞識的卻少之又少,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能見到你,但你卻有機會見到他們。”
在這朝代,尋常有才之士想要獲得賞識,實在是難如登天。
遙想往昔在衛國,即便拓跋綏廣納天下賢才,可尋常有才之士想見他,依舊困難。
正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說的就是這般世道。
“你所言極是,為夫自當聽從你的建議。”
白日,魚閏惜正睡得香甜,忽然被一陣推門的聲響驚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眼便瞧見沈覬正腳步匆匆地朝她奔來。
沈覬身上還穿著朝服,未來得及更換,魚閏惜迅速扭頭望向窗外,隻見日頭已高懸,時辰不早了。
她正打算撐起身子,從榻上下來,卻見沈覬動作急切地脫下外衣,旋即將她按回榻上。
魚閏惜一臉詫異,驚聲問道:“你做甚?我要起床了。”
“閏惜,我想你。”沈覬目光灼灼,深情地凝望著她。
“我們日日都見,有什麼好想的。”
“就是想你,一刻不見,如隔三秋,你不想我?”
“想,你可以起來了嗎?”魚閏惜敷衍地回應。
沈覬笑笑,自顧自地褪去中衣,魚閏惜見他在這青天白日裡如此孟浪,不禁大為震驚:“彆!我得起床了,我想去看看柔柔。”
“柔柔有乳母照料,無需你操心。”
“時候真不早了!”
“急什麼?你起來也無事可做。”沈覬不以為然,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大白天的,彆這樣……”
“乖一點,彆亂動,為夫想死你了。”
說話間,他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伸手去解魚閏惜衣服上的係帶。
魚閏惜又羞又氣,平日裡沈覬還算沉穩持重,本以為他如今已有所收斂,沒想到親近過後,還是這般不知節製。
“閏惜……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