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尋得機會,夫君便可出手,讓他們自亂陣腳。”
“即便他們真有錯處,怕也早已摘乾淨了。”
“那又如何?”
魚閏惜唇角輕揚,漾出一抹笑意,緩緩倚入沈覬懷中,不疾不徐道:“有一人,眾人明知其行有悖,卻苦無證據,難依法將其懲處,此乃現下規則使然。
可夫君不同,夫君是製定規則之人,不必受規則約束。”
沈覬聽罷,先是一副似有所悟的神情,旋即眉頭又微微蹙起,露出幾分迷茫之色。
“夫君所需做的,乃是暗中推動這盤棋局。
若一人,眾人皆言其有罪,那其有罪與否,是否重要?眾議洶洶,當詳查細究,以明其情。”
“你的意思是……”
“那人是否有罪全憑夫君作為,且看朝堂那些人,兩黨紛爭夫君豈會不知?若陵王的人出了紕漏,讓寧王的人去徹查會如何?
日後即便陵王的人翻案,查出此人無罪,也是兩黨之間的事,與夫君何乾?夫君隻是迫於輿論壓力才下令徹查此事罷了。”
“閏惜,你真的很聰明。”
魚閏惜微微一笑,她這麼聰明,在這個權利至上的朝代,依然舉步維艱。
沈覬在魚閏惜額間落下一吻,隨後拉著她一同起身。
“夫君要去哪?”魚閏惜問道。
此前,沈覬心間鬱結,煩悶難消,實無半分興致理政,如今心緒漸平,念及政務堆積,尚待處置,便欲前往書房。
“書房尚有諸多政務需待朕處理,陪朕一同可好?”
魚閏惜微微頷首,多了解些朝堂之事,於她而言總歸沒有壞處。
前往禦書房的路上,魚閏惜憶起陳禪之事,隨口一問:“不知玄之大哥在朝堂事務上表現如何?”
“你挑的人,自然不錯。”
“此人聰慧過人,且無貪權慕勢之心,這般人物,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沈覬勾唇一笑,問道:“那你覺得朝中哪些人可以提拔?”
“妾對朝中局勢知之甚少,實難輕易論斷。
不過……此前夫君提及的劉允文,倒頗為合適。”
“聽聞劉允文脾氣倔得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父皇在位時極不看重此人。”
“他雖不善圓滑變通,可這並不代表他能力不足。
此前李時行那樁案子,朝中不少人皆選擇裝聾作啞、故作糊塗,可他卻積極奔走、直言不諱。
由此可見,他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斷非等閒之輩。
也正因他秉持這份正義,不肯與奸邪之徒同流合汙,才會遭致旁人的排擠打壓。”
“依你所言,那許文獻也不錯。”
“此人能力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