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鏘腳步緩緩,一步步走近,目光銳利地直視魚閏惜,語氣中隱隱帶著一絲挑釁:“昔日聽聞你料事如神,不知今日之事,可曾預料到?”
魚閏惜神色從容,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你既稱我料事如神,今日之事,我自然能料到。”
“哼!你這個衛國奸細,我定會讓你在這世間聲名掃地、身敗名裂!”沈鏘麵色陰沉,惡狠狠地說道。
“皇叔莫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你沒有證據,如何能證明我是衛國奸細?”
“你莫要以為你扮作男子,我便認不出你,魚聽風!”
魚閏惜依舊掛著笑意,眼中卻閃過一絲寒意:“你真會開玩笑。”
“昔日衛景兩軍交戰,不是你為衛軍出謀劃策?”
“就憑你一麵之詞?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在衛軍大營,還為衛軍出謀劃策,我不承認,你又能奈我何?”
“你……”沈鏘一時語塞,氣得滿臉通紅。
魚閏惜一臉不屑,慢悠悠地坐回茶案前,端起案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皇叔,不會有人信你的話,彼時,我在寧王府好好待著呢,若你能找到證據治我的罪,我甘願接受應有的懲罰。”
“你這個叛徒,對得起聖上之恩、萬民之敬?何德何能,竟妄圖居我大景母儀天下之位!”
魚閏惜冷笑一聲,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怎麼?你又是什麼清正廉明的人?朝堂如今這般烏煙瘴氣,全拜你們這些人所賜!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沈鏘怒不可遏,伸手一把抓住魚閏惜的肩,將她從地上拽起:“我一定會讓他們看清你的真麵目,讓你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魚閏惜麵容平靜,語氣異常淡然:“我等著那天的到來。”
“你!!!”
堂內氣氛緊繃到極點,就在這時,沈執從隔間紗簾緩緩走出。
沈鏘聽聞身後傳來動靜,本能地回頭,沈執一個箭步上前,分開二人,旋即拉過魚閏惜護在身後。
“皇叔,你想做什麼?”
“沈執?又是你!”
每回兩人碰麵,就一副要打起來的架勢,魚閏惜察覺氣氛不對,毫不客氣地趕起了人。
“你們趕緊離開,彆在我這礙眼!”
聽言,沈鏘憤憤地瞪了沈執一眼,拂袖離去。
十一月,天際褪去秋日的斑斕,隻留下一片澄澈的湛藍。
伺機許久的沈覬,終於等到時機,當即下令將誣陷魚閏惜使用巫術蠱惑君心的宮人斬首示眾。
與此同時,陳禪聯合朝中多位大臣,共同上書提議恢複魚閏惜的皇後之位。
十一月中,魚閏惜複後位,重返皇宮。
朝堂局勢複雜多變,沈鏘更是對她虎視眈眈,魚閏惜深知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然不多,暗自盤算著尋個合適時機,去見一見陳禪,交代他一些事。
夜幕低垂,黑暗將整個皇宮籠罩,殿內,魚閏惜正耐心哄女兒沈芙蓉入睡。
此時,沈覬剛結束繁重的政務歸來,一見到魚閏惜的身影,臉上瞬間露出一抹喜色,他加快腳步,滿心歡喜地走向她。
“閏惜。”
“噓~彆吵。”
“朕來。”
魚閏惜以為沈覬要親自哄女兒睡覺,便將懷中的女兒交給沈覬。
沈覬接過女兒後,直接喚來宮人,讓宮人將女兒帶走了。
“閏惜,朕好想你。”宮人剛轉身離開,沈覬便迫不及待地將魚閏惜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