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金兀術有多麼鬱悶,但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韓常的傷明明看起來很重。
但是,僅僅十天之後,他已經開始活蹦亂跳了。
又過了五天之後,那些侍衛已經開始哭爹喊娘了。
由於韓世忠一直都未放棄追擊,所以他們白天的大部分時間都要用來跑路。
到了晚上,本來應該是養精蓄銳的時間,卻被韓常拉起來訓練新的戰術。
第一次聽到放風箏戰術的要領之時,他們全體都是懵逼的。
他們不明白,如此膽小鬼一般的戰術,到底有個蛋用。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是陛下的侍衛,現在隻不過是臨時出個任務而已。
等回去了之後,他們依然會回到原來的崗位之上,就算這戰術真有用,但他們學來有個毛用?
他們的職責是護衛,讓他們把陛下扔在一邊兒,去對著敵人放風箏?
開什麼玩笑?
更讓他們不能忍受的是,韓常練兵的方式,主打一個糙!
太糙了!
戰術要領隻講一遍,接著再示範一遍。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要乾的事兒,就是照著韓常講的要點以及示範動作開始練。
而韓常的任務,但是拿個馬鞭跟在他們屁股後邊兒。
隻要誰做的不對,馬上就是一鞭子。
他不僅僅是真的要,打的也是真狠。
他們甚至懷疑,韓常這家夥是不是真想打死他們。
他們不是沒想過反抗!
可惜,打不過韓常!
也不是沒想過告狀,但金兀術話說的是真好聽,事兒是一點兒不辦。
就這麼的,他們的日子一下子就成了煉獄。
白天要不停的逃亡,晚上還要玩命的訓練。
一天下來,他們能睡覺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半時辰。
半個月下來,他們幾乎是集體瘦了一圈兒。
不僅僅是人,連馬都瘦了。
而金兀術看著騎術越來越靈活,配合越來越默契的幾千侍衛,卻是由衷的笑了。
“韓常真乃本帥的福星啊!
這才不過半個月時間,這新戰術竟然已經演練的有模有樣了。”
看著心情大好的金兀術,哈迷蚩馬上笑著應道:
“韓常將軍確實練兵有方,但要是沒有元帥您的鼎力支持,他恐怕也指揮不動這群天潢貴胄。”
“嗬嗬,本帥既然將他們交給韓常,自然是要支持的。”
看著一臉謙虛的金兀術,哈迷蚩冷不丁來了一句。
“元帥,既然韓常將軍練兵已有小成。
不如,檢驗一下?”
“你是說屁股後麵的韓世忠大軍?”
“沒錯!
他們現在追的越發的緊了。
如果再讓他們這麼緊咬下去,我們恐怕不好與陛下彙合。”
他這麼一說,金兀術點頭應道:
“軍師所言極是!”
但這話剛一說完,他便一臉擔憂的說道:
“可是,我們的新戰術演練不過半月而已。
韓世忠大軍數倍於我們,現在與其交戰,本帥恐怕.......”
“元帥,沒什麼可怕的。
將士們的戰術演練到了這個階段,再練下去已經沒什麼用的。
他們現在需要的,是用一場實戰來印證他們演練的成果。”
哈迷蚩的話說完了之後,金兀術摩梭著下巴認真思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