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暗戳戳的蛐蛐嶽飛之時,坐在一邊兒的趙鼎不僅沒有任何的感受。
甚至,還有點兒想笑。
老賊啊老賊,你特麼還不死心呢?
想離間官家和元帥?
真是記吃不記打呀!
心裡一邊兒嘲笑著秦檜的不識時務,他還有閒心拿起桌上的茶盞聞一聞、吹一吹。
然後,再品一口。
可是,他剛吸溜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呢,劉禪一句言之有理差點兒沒把他給嗆死。
噗......咳咳......
狼狽的把剛吸溜進去的茶噴出來之後,他甚至來不及擦一下兒就指著秦檜厲聲說道:
“秦檜,你不要再這裡妖言惑眾。
元帥對官家的忠心天地可鑒,豈是你能隨意汙蔑的?”
說完了之後,不等秦檜反應,他就馬上來到劉禪麵前。
然後,撲通一下兒就跪了。
“官家,秦檜此子狼子野心,三番五次汙蔑元帥,您可千萬不要信了他的鬼話啊。”
看著痛徹心扉的趙鼎,劉禪頓時一臉的懵逼。
“趙相你在說什麼?
秦副相啥時候妖言惑眾了?”
他這麼一問,趙鼎頓時更急了。
“官家,他......”
他這邊剛說了一個字兒,秦檜馬上插嘴說道:
“官家,臣說的全是民間的流言,並沒有添油加醋一.......”
可是,他的話同樣沒能說完,就聽劉禪疑惑的說道:
“秦副相剛才說嶽愛卿的戰線太遠了,傳一封信都要幾個月,運送糧草更是極不方便。
這話也沒毛病啊。”
“啊?”
看到同時一腦門子疑惑看著自己的趙鼎和秦檜,剛說完一句話的劉禪,更加的迷茫了。
不過,趙鼎這會兒不重要。
所以,他直接就把趙鼎給扒拉到了一邊兒。
然後,迷茫的看向了秦檜。
“秦副相你剛才和朕討論的,不是糧草運輸的問題嗎?”
看著一臉迷茫的劉禪,秦檜隻感覺胸口一甜,一口老血快壓不住了。
神特麼的糧草問題,我管他嶽飛有沒有糧草?
他要沒有糧草餓死在外麵,那倒是更合我心意了。
不對,這不是重要。
重點是,我雖然沒有明說,但我要表達的意思,明明是嶽飛現在天高皇帝遠,很有造反的可能。
你他娘的,到底是怎麼理解成我在擔心嶽飛的糧草問題的?
你當年啟蒙的時候,你們家夫子就這麼教你閱讀理解的嗎?
雖然心裡氣的忍不住罵娘,但他下意識的一瞅,發現今天的禦書房裡正好沒有太醫。
算了,不氣不氣,太醫不在,現在不能噴。
萬一噴了之後,直接嘎了咋辦?
想到這裡,他趕緊用力把那一口到了喉嚨眼兒的老血給咽了下去。
嘶,又鹹又腥,真不好喝呀!
品了一下兒味道之後,他一邊皺眉,一邊兒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雖然咱倆心裡想的完全驢頭不對馬嘴,但你說糧草就糧草吧。
曆史上因為糧草不濟而撤兵的例子,比青樓妹子的毛還多。
所以,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做文章。
想到這裡,他愣是瞬間擠出了一張笑臉。
“官家聖明,臣就是擔心元帥的糧草問題。
元帥這一次的戰線,實在是太長了。
而且,這一路的地形又多種多樣。
以金兀術的狡詐,他必然會想儘辦法去斷元帥的糧道。”
說這話的過程之中,他一直認真觀察著劉禪的反應。
眼見劉禪想要說話,他馬上改口說道:
“當然了,以元帥的英明神武,一定會糧草金兀術有此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