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震驚的任得敬,秦檜滿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裝什麼呀?
你來這裡不就是來示弱的嗎?
你這一招當殿吐血,可是把你們的驚慌、無措、無能狂怒可謂是表現的淋漓儘致。
我當時看你吐血的時候,吐的那個角度、臉上那痛苦的表情,要不是咱倆這麼熟,我差點兒都以為你真被我們官家給氣著了呢。
說說唄,你這一吐,練了多久啊?”
看著秦檜滿臉的不屑,再聽著他嘴裡說的那些話,任得敬氣的差點兒沒再來一口老血噴他臉上。
“我練你媽!!!
我那是真被你們家皇帝氣壞了!
哼,等著吧。
我們西夏雖然民弱國貧,但骨氣還是有的。
你們這一次徹底惹到我們了。
無論這次我能不能回去,你們都等著我們西夏鐵騎的蹂躪吧。”
任得敬滿含憤怒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秦檜仍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兒,甚至臉上的不屑都一分沒減。
“行了吧!
這裡又沒彆人,你演給誰看呀。
還......還特麼你真的被氣著了?
你任得敬是什麼初入官場的新兵蛋子嗎?
就這麼點兒事兒,能氣著你?
還讓我們等著你們西夏鐵騎的蹂躪?
你們要是有這個決心,你跑這一趟乾嘛?
掙差旅費嗎?”
“你......”
眼看任得敬被自己氣的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秦檜終於抬眼認真的看向了他。
“好了,老任啊,現在就咱倆,你就彆在這兒給我裝了。
你彆忘了,咱倆可是一夥的。”
秦檜認真的說出來這句話之後,任得敬直接被他給氣笑了。
“咱倆是一夥的?
嗬嗬,我可不敢跟你堂堂秦副相一夥。”
“哎呀,你看看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
你不會還在計較我在朝堂上說的話吧。”
“嗬嗬,我可不敢跟秦副相計較。
隻不過,你想幫你們家皇帝從我們西夏弄出來兩萬萬四千萬貫,你恐怕要失望了。
要錢,沒有。
要命?
拿你們的命來換便是。”
眼看任得敬毫無任何與自己溝通的欲望,秦檜眼神一凜。
隨即便再次笑嗬嗬的看向了任得敬。
“老任啊老啊,你這是防我呢?”
看著笑嗬嗬的秦檜,任得敬把頭往旁邊一扭,壓根兒沒接他的話。
看到任得敬的反應,秦檜神色不變,繼續笑嗬嗬的說道:
“我是宋臣而你是西夏的臣子。
你為你們皇帝辦事兒,我為我們官家辦事,咱倆各為其主,你防著我倒也沒錯。”
他的話說到這裡,任得敬噗嗤一下兒笑了。
“你也配稱宋臣?
那些被你排擠、打壓,甚至汙蔑至死的宋臣,恐怕不一定會同意吧?”
聽到任得敬的譏笑,秦檜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
“嗬嗬,一群手下敗將,他們同意不同意,你以為老夫在乎嗎?”
“你......”
“你也不用拿這些話來激我。
官場如戰場,到處都充滿了陰謀、算計,凡是能走到高位的人,哪一個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腳下不是踩滿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