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界碑,也跑了!
李察哥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大殿之中,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李仁孝、任得敬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可是,倆人的臉上,此時都寫著同樣的迷茫。
一直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太陽都快下山了,李仁孝才艱難的問道:
“界......界碑跑了是啥意思?”
“就......就是......”
“快說!”
李察哥正在吞吞吐吐的斟酌著怎麼說呢,李仁孝這麼一吆喝,頓時把他給嚇了一跳。
然後,他趕緊說道:
“就是.......就是宋國人太壞了。”
“嗯?
你的意思是,他們把我們的界碑偷走了?”
“那倒沒有。”
“那你特麼的說他們乾啥?”
“呃.......那確實是他們太壞了嘛。
他們前幾年不是搞出來了那個什麼叫做灰漿的建築材料嘛。
然後,他們就在邊境的村子裡到處鋪路。”
“不是,你等會兒。
他們那個灰漿不是用來蓋房子的嗎?
怎麼用來鋪路了?
朕記得那東西不便宜啊,宋國是有錢燒的嗎?
為啥要用那東西鋪路?”
“要不臣怎麼說他們太壞了呢?
那麼貴的東西,他們就那麼鋪在了邊境村子的地上。
那玩意兒鋪上以後,看起來溜光水滑的。
更關鍵的是,鋪了那玩意兒之後,下雨天是一點兒泥都沒有。
不用踩泥的話,他們就算是下雨天,也能出門走路或者坐車出去上工。
而我們的百姓,一到下雨天就隻能窩在家裡,望泥興歎。
本來宋國的百姓就比我們的百姓生活好,一看這個,那更特麼忍不了了啊。
然後,他們就去找了當地的官府。”
“找官府?
官府怎麼說?”
“那還能怎麼說?
那當然是打一頓扔出去啊。
咱們京城都沒鋪上那什麼灰漿,他們那種邊境村子還想鋪?
那不是想屁吃?”
聽見李察哥這話,李仁孝不由的點了點頭。
“這話雖然糙了點兒,但也是實話。”
“對呀!
在您的勵精圖治之下,咱的地方官員還是很講道理的。
咱是西夏人,又不是宋人,鋪什麼灰漿啊。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咱的地方官是在給他們講道理,結果......”
“結果什麼?”
“結果咱的百姓竟然以為,那些地方官員是在給他指點路子。”
“指點路子?
啥路子?”
“跑去宋國,當宋人啊。”
“啊?
跑去宋國?
等會,宋國就這麼收了?”
“那沒有!
宋國的官員當場就把他們拉到界碑處跟他們講了,界碑這邊兒是大宋,另一邊是咱西夏。
他們既然是西夏人,就應該找西夏的官府。
完了之後,咱的百姓還不答應。
於是,雙方便吵了起來。
吵到最後,宋國的官員扔下一句,界碑在此,誰也沒有辦法。
然後,就走了。”
“照這麼說,宋國的官員,還算是講道理。”
李仁孝剛感慨了這麼一句,就聽到李察哥無語的回道:
“講個屁呀。
就是因為他這句話,那些百姓突然就開了竅。
當天晚上就把界碑給搬到了他們村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