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韓彥直、陸遊這三小隻,趁著他們倆商量對策之時,其實已經打了半天眉眼官司了。
因此,眼看倆人又又又又沒商量出什麼結果,仨人便同時坐不住了。
這才有了三人同時拍案而起。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因為三人太有默契,三人同拍桌子的力量,又把韓世忠的茶碗兒給震翻了。
實際上,他們找到的那條河水量雖然不大,但其實也能基本滿足軍隊的用水。
但是吧,無論韓世忠還是嶽飛,倆人都是打了一輩子仗。
對於他倆來說,未雨綢繆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既然已知西域這地方高溫乾旱是常態,倆人早就做好了軍隊長期缺水的準備。
因此,倆人視每一滴水如命的行為,不僅僅是為了未雨綢繆,也是為了給全軍做表率。
他們想通過自己的表現,讓大軍在深入遼國境內之前,就全都養成視水如命的習慣。
也正是知道兩人的想法,三小隻發現自己竟然把韓世忠的茶碗兒給震翻了之後,瞬間嚇得如鵪鶉一般,縮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至於原本要說的話,更是早特麼忘到了爪哇國去。
而韓世忠也沒讓他們失望,震破耳膜的怒吼,也幾乎是瞬間而至。
但是,他也隻是吼了一聲之後,就沒了後續。
因為,他這會兒正忙著吸溜灑在桌子上的茶水呢。
等終於把撒出來的茶水都吸溜乾淨之後,他才怒目看向了三個鵪鶉。
“如果你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能讓本將軍滿意,那你們知道後果。”
“將軍,我們......”
三小隻這會兒正自責加恐懼呢,哪兒還記得剛剛要說什麼。
因此,一開口就齊齊卡了殼。
“快說!”
又被吼了一聲之後,三小隻被嚇的齊齊蹦了起來。
然後,嶽雲和陸遊在落地的一瞬間,就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等韓彥直發現隻剩自己一個人頂在最前麵之後,整個人都傻了。
“臥槽,你們什麼意思?”
聽到韓彥直的小聲抱怨,嶽飛和陸遊倆人把頭一低,便小聲回道:
“那是你親老子,他總不能真把你打死吧?
所以,你上吧!”
“臥槽!
我爹隻要遇到我的事兒,從來都是加倍。
你們讓我上?
這是要我死啊。
嶽雲你來,元帥是你親爹,他也不可能打死你的。”
“你得了吧,你爹碰到你是加倍。
我爹那是加雙倍。
雖然哥們兒我天生神力,但也頂不住我爹的鞭子呀。
所以,還是辛苦你一下吧。”
“我.......”
我了半天,卻發現這話無法反駁之後,他乾脆扭頭到另一邊兒看向了陸遊。
“老陸啊,你來唄?
咱倆就你文采最好,而且你算元帥學生,他就算打你,也會很溫柔的。”
“嗬嗬,我前些年受過大傷,元帥就算摸我一下,我也受不住啊。
還是你來吧!”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
韓彥直還想繼續怒斥這倆不夠意思呢,卻聽韓世忠的聲音已經在耳邊炸響。
“韓彥直,你還要怵在那裡當多久的木樁子?”
聽見這聲音,韓彥直頓時也顧不得兩個不夠意思的夥伴了。
扭過頭對上韓世忠的眼睛之後,他的臉瞬間就笑成了一朵菊花。
“嘿嘿嘿,那個......父親啊,我們不是要故意震翻你的水的。
我們隻是.......隻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所以太激動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