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要再想一會兒,這金兀術可就真跑了啊。
您那一堆台詞,真的不打算說了?
韓彥直說完這話之後,韓世忠頓時送了他一個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兒。
“你現在追過去,萬一真把人抓住了,你咋辦?”
聽見這話,韓彥直頓時無奈了。
然後,他便扭頭滿含怨念的看了眼西夏的方向。
“這李仁孝特麼的是屬王八的嗎?
這麼一點兒路,他竟然到現在都沒到。
他要再不來,咱們這戲都快演不下去了。”
聽到他這抱怨,韓世忠也是一臉的無奈。
“哎,這李仁孝也是夠悲催的,在這種長年乾旱的地方行軍,都能遇到突發大洪水。
不過他最近已經開始加速了,應該用不了幾天就會到了。”
“那他的大軍要是過幾天就能到,這附近是不是就該有他的斥候了?”
“所以咱這戲才要演的像啊。
要是萬一把人嚇住,不敢來了,那就白忙活了。”
“那就讓火槍隊上吧!”
韓彥直突然說出這番話之後,韓世忠頓時一愣。
看到自家父親這個表情,韓彥直立馬接著說道:
“父親,孩兒是這麼想的。
咱們現在既不能摧枯拉朽的把金國人給揚了,但也不能演的太吃力。
這兩種情況,無論出現哪一種,西夏人估計都不會再來了。
咱們要想掌握好這個度,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槍隊。
咱們可以全力以赴去試探摸索最合適的戰法,金國人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雙方有來有回的情況下,才好給西夏人切入戰場的機會。”
他這話剛一說完,韓世忠馬上就搖了搖頭。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你剛才也說了,火槍隊還沒有找到最合適的戰法。
目前這種見麵隻能打一槍的情況,一旦被敵人抓住破綻,就會出現大量傷亡。
無論元帥還是你爹我,都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我們之所以演戲,是為了引敵人入局。
但如果演這個戲的代價是將士們的生命,那我們寧可不要這出戲。
大不了,就麻煩一點兒,一個一個的打,總有打完的那一天。”
他這話一說,韓彥直頓進急了。
“父親,您和元帥愛兵如子,孩兒當然能理解。
但是,自古以來,哪一支精銳軍隊不是在血與火中淬煉而成的?
咱們的火槍隊想要成長起來,又豈能少了這個過程?”
“那也不行......”
“父親,孩兒是您手裡最好的前鋒將軍。
您把火槍隊交給我,我一定會帶著他們找到最合適的戰法。
而且,還有您在後麵給我們壓陣。
就算會有一些傷亡,也總不至於有全軍覆滅之危。
父親,您就讓孩兒試一試吧。”
韓彥直紅著眼睛說完這些話之後,韓世忠盯著他的眼睛,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突然抬手。
看到父親抬手,韓彥直本能的想往後躲。
但是,被自己父親一個眼神就給瞪得不敢動了。
等他不動了之後,韓世忠繼續抬手。
然後,先是幫他整理了一個衣服,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有人帶好盾牌。
萬一被敵人衝至近前,不要硬拚,據盾防守。
等......等待為父前來救援。”
聽到這話,韓彥直頓時大喜。
“孩兒遵命!”
應了一聲之後,他便立刻轉身前去點兵,生怕下一刻,他父親就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