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偶爾會看一眼。
“好好看的水墨畫!”身邊,將實驗報告遞給薑附離的賀文一眼就看到,被薑附離擺在桌子未關閉的手機。
有些驚歎。
薑附離冷白的指尖接過實驗報告嗎,瞥他一眼,語氣淡淡“這是用黑筆畫的。”
“是嗎?”賀文仔細一看,發現確實不是水墨畫。
更加驚歎。
於是,一下午,來找薑附離的組員都知道,薑公子收到了一幅用黑筆畫的水墨畫。
非常好看。
白蘞隨手一畫,唬住了實驗室的一群理工生。
晚上放學,白蘞沒去圖書館,直接去看薑鶴。
對方一下午給她發了十幾個逗號。
白蘞到的時候,薑鶴正拿著平板,給一個人發消息——
鶴鶴,你告訴老師,這畫到底是誰添的幾筆?
薑鶴,
——總不能是薑少吧,也不能是明先生……
薑鶴,
對方又劈裡啪啦發來一堆文字猜測,薑鶴聽到有人敲門,連忙扔掉平板,從地上爬起來去開門。
白蘞蹲在門口,慢條斯理地從兜裡摸出一張紙遞給薑鶴。
薑鶴打開來看一眼,發現是一隻趴在地上的貓。
他驚訝的眨眼。
“好好學習。”白蘞起身。
薑附離這幾天沒怎麼管實驗室的事,晚上要到十二點才會回來。
白蘞想起來薑附離說的a,點開本月題庫,上次的化學題彈出來。
她看了眼,隨手截圖發過去。
薑鶴一直在她身邊玩魔方。
白蘞在這做完一套卷子,然後同薑鶴說好明天還會來看他,就下了樓。
樓下。
陳局跟明東珩在說話。
“王又鋒確實是腿受傷引發了舊疾,”陳局收到的是在黑市打聽到的消息,然後又向明東珩吐槽“他今天不修門了,去補地板磚。”
一次陳局尚且能相信。
畢竟陳北璿真的扶過老奶奶。
可一而再、再而三,陳局覺得這王又鋒不安好心。
兩人正說著,白蘞從樓上下來,陳局站得比明東珩還快“白小姐?您要回去了?我正好有事也要去黑水街,我載您一道回去?”
剛站起來的明東珩,他緩緩盯著陳局。
他目光十分的冷酷。
白蘞知道陳局經常去黑水街,她淡淡撩起眼睛,朝陳局禮貌頷首“謝謝。”
陳局喜出望外,連死死盯著他看的明東珩也不在乎了“白小姐,我的車就在外麵!”
“明先生,”陳局拿上鑰匙,“那我就先帶白小姐走了。”
兩人離開。
明東珩站在大鐵門外,看著陳局的車開走,白蘞寧願自己坐公交也不讓他接,明東珩想了半個小時,也沒想到明白——
憑什麼啊?
青水街。
白蘞讓陳局在青水街口停了車。
她一下車,就看到扶著牆,眯著眼睛掏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的老人。
認出來這是上次在路邊摔跤的老人,白蘞將書包背好,收起手機,將人扶住“您家住哪兒?”
天色有些暗了。
老人眯眼,渾濁的目光看著麵前的女孩,對方臉龐冷白,眉眼清豔,規規整整地穿著一中的校服,乾淨又整潔。
“小姑娘,”她認出來白蘞,瞬間笑了“是你啊。”
“住附近嗎?”白蘞輕鬆地扶著她,微微偏了頭“我送您回去。”
“人老了,腿腳就有些小毛病,”老人有些遲疑,“會不會麻煩你?我正打電話讓我孫子來接我。”
“沒事。”
得知老奶奶就在附近的巷子,白蘞扶著人慢慢往前走。
陳局慢慢將車開往黑水街,從後視鏡看到白蘞扶著一個老人,不由感歎,白小姐真是個好學生啊。
隻是……
陳局看著後視鏡,那老人是不是有一點點眼熟?
還沒等他想起什麼,後視鏡內,兩人拐了個彎,看不見人影了。
不到十分鐘的路,白蘞得知這位老人是王奶奶,祖祖輩輩都住在青水街。
“阿蘞,看,”王奶奶穿著寬大的迷彩服,整個人更加瘦弱了,她指著前麵的小院子,笑著道“那就是我家,走,你進去喝杯水。”
她拍了拍白蘞的手背。
兩人剛到大門口,院子裡的人就聽到了聲音,他三四十的年紀,臉上有微微冒出的胡茬,光著膀子,露出胸前與肩膀上青色的白虎紋身。
一手拎著鐵鍬,嘴裡咬著根煙,將半掩的門打開“乾媽,我就說讓我去拿……”
話還沒說完,看到扶著王奶奶的女生,話說到一半,就頓住。
比奇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