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
許恩的車就開到青水街路口。
“是這裡吧?”助理看著路口,又看資料上的地址,“許總,到了。”
許恩拎著禮盒下車。
青水街比較老舊,最近雖然有多處翻修,但環境依舊算不上好。
助理也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心裡想著,難怪紀慕蘭一直推脫不肯來這裡。
“許總,我來拎。”助理將車停好,連忙上前去拎許恩手裡的禮品盒。
是補品,還有許恩從江京運過來的煙草。
“不用,”許恩避開他的手,又抬頭看著某個巷子,“是這裡吧?”
助理也不清楚,“打個電話問夫人?”
紀慕蘭今天有預約保養,要晚點才能到,許恩知道白蘞上午不會在家,要去圖書館看書寫作業,特地趕在清晨過來。
第一次登門拜訪,許恩哪裡能不見白蘞?
許恩也怕晚了見不到白蘞,一個電話打過去問紀慕蘭。
得知是這個巷子,他才往裡麵走。
七拐八繞的,終於到達紀衡家。
助理看看手機上顯示的門樓號,又看看院子,裡麵似乎還傳來古箏聲,他點頭,向許恩確定,“許總,就是這裡。”
敲門這件事,助理自然是不能搶。
許恩伸手敲門。
開門的是紀衡,他暈暈乎乎的,手裡還拿著毛巾,看到許恩,十分驚訝。
“我今天是特地來看您的,”許恩將禮盒遞過去,“這婚期也快要到了,想跟您談談婚禮上的事……”
許恩笑著開口。
他跟紀慕蘭本來就打算年底結婚,這日子算算也快了。
結婚是要回江京的,不知道白蘞會不會去。
紀衡側過身,讓他先進去,“慢慢商量,不急。”
許恩助理將許恩送到之後,就離開了,畢竟是老板的家事,他可不敢參與。
“阿蘞。”許恩跟紀衡進門,跟白蘞打招呼。
白蘞正拿著紗布擦拭古箏,聽到聲音,她微微側頭,懶洋洋地打招呼“早。”
對他為什麼來這麼早,並沒有好奇心。
紀衡接著去衛生間洗臉,示意白蘞給許恩泡茶。
白蘞放下紗布,去拿茶杯給許恩泡了一杯茶。
許恩沒想到白蘞是給自己泡的茶,他連忙接過來,想起正事“年底你來江京嗎?我跟你媽結婚的時候。”
“年底?”白蘞重新撈起紗布,想起薑附離之前說過,年底有個特訓營,慢悠悠地開口“不一定有時間。”
聽她這麼一說,許恩有些失望,“好吧。”
白蘞擦乾淨古箏,將古箏抱回屋裡。
許恩看著白蘞的背影歎息,手機響了一聲。
是任謙的電話。
許恩接起,挺詫異“任老先生?”
“許總,”手機另一邊,任謙笑了一聲,“今天有時間嗎?”
“沒有。”許恩坐到榕樹下的石凳上,低頭輕輕吹了下茶杯,淺淺喝上一口。
任謙也不意外,笑得如同老狐狸,“那這就不巧了,我們剛請到餘小姐,您真的抽不出來空嗎?”
餘小姐?
許恩一驚。
餘家人?
他是知道餘虹漪來湘城的,但餘虹漪跟陳爺不一樣,她並不負責湘城的事,負責的應該是黑水街那邊的。
任謙他們是怎麼請到的?
若是換個時間,許恩肯定會去赴宴,但今天是要看紀衡。
“上午不行,”許恩略一沉吟,“下午可能有時間。”
任謙原本以為這麼說了,許恩肯定會來,沒想到對方依舊說沒時間。
許恩掛斷電話,驚訝之餘,也十分意外。
然後又是遺憾,怎麼偏偏就趕上今天了?
他正想著。
拴著的門又被人敲響,“紀叔,紀叔!”
誰這麼早會來?
許恩剛喝上一口茶,這會兒又放下茶杯,起身去開門。
許恩本來就是隨意地開門。
因為那人叫的是“紀叔”,他以為是紀衡的鄰居。
直到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穿著黑色休閒外套的中年男人,他手裡還拿著魚竿跟魚簍,笑容滿麵。
許恩有些呆“陳、陳爺?”
歌詞明天放圍脖?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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