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處,停著一輛酷炫的機車。
許南璟身高腿長,長相陽光帥氣,這種出身和世家子弟芝蘭玉樹的氣質與周邊學生明顯區彆開來。
他臉上總是帶著笑,手上拿著頭盔,看到白蘞,抬手,“hi。”
來往的學生都朝這邊看過來。
白蘞看到機車,停下,朝他走過去。
“這個,昨天忘記給你了。”許南璟一伸手,把車頭上掛著的紙袋遞給白蘞。
白蘞接過來,全是沒有封皮的書。
“高三綜合題。”許南璟一腳跨上機車。
白蘞抬頭,她在學校的人設向來很乖巧,“謝謝。”
許南璟這麼多年,真沒見過白蘞這樣的人。
太乖了,似乎沒有什麼性格特點,又似乎跟昨天不太一樣。
他說不上來,此時就沒敢說帶白蘞出去見見場麵去酒吧玩的話,隻將頭盔戴好“沒事,你好好寫,我先走了妹妹。”
轟隆一聲,機車呼嘯而去。
不遠處,與陳著任晚萱走在一起的八班人戳戳任晚萱的肩膀“校花在跟誰說話啊?”
“不知道。”任晚萱最近不太好過。
任謙還是受到了周秘書的牽連,今年的表決會,任謙任職到期了,八班不少人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態度也沒以前那麼恭敬。
“湘城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有錢的飆車黨了?”
任晚萱不懂機車,“什麼?”
“他那輛機車,要百萬吧,”陳著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微微眯眼,“而且……那車牌。”
看起來不是湘城的。
青水街。
小傑將車停好,皺眉,“他們住這裡也太不方便了。”
紀衡住的那個巷子窄小,汽車開不進去,每次都要走一段路才能進去。
樓管家從後座出來,
二人往紀衡家的方向走,剛走進青水街,就看到不遠處小賣部門口,穿著校服的女生正跟兩個穿著流裡流氣的男生說話。
一個黃毛一個紅毛。
小傑本來隨意的看了一眼,穿著湘城一中校服的女生側著一張臉,腦後的素簪很亮眼,“這是……”
這麼明顯的個人風格,他很快認出來,是白蘞。
樓管家收回目光,略微皺眉“是她。”
兩人對此不感興趣,他們是來找紀衡的。
紀衡的院子。
白蘞拿著小五從江京帶回來的習題回來時,紀衡在樓管家說話,小傑恭敬地站在樓管家身後。
“外公。”白蘞進來,帶上房門,跟紀衡打了聲招呼。
紀衡拿著煙杆,罕見的沒有繡花,見到白蘞回來,他眉頭才舒展了點,“今天沒有留下做題?”
白蘞一回來,樓管家就停止了說話,低頭喝著茶。
“都有事。”白蘞言簡意賅。
她知道紀衡應該在商量什麼事,便也沒有打擾,回到房間放下書包,拿出許南璟跟許文堯帶給她的題目。
手機上,簡院長發了條消息——
你新歌有頭緒沒?
白蘞找出減字譜,拿著古箏稍微試了下。
紀衡見白蘞回來,就去廚房給她拿了一碟水果要送過去。
他向來一切是以白蘞為先的。
樓管家正在與他談要事,紀衡這個態度,讓他不由稍稍抿唇,身後小傑注意到這點,連忙往前一步接過紀衡手上的碟子,“我幫您送進去。”
他手快,紀衡反應過來時小傑已經端著碟子去敲白蘞的門了。
很禮貌的三聲。
得到允許後,小傑進去,知曉這應該是白蘞的屋子,他沒有多看,隻將碟子放在白蘞桌子邊。
“謝謝。”白蘞筆尖停在一個“四”字的一撇上,略微抬頭。
很有禮貌。
“不用客氣,你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我一並拿進來。”免得紀衡一直惦記著。
小傑一邊說著,目光瞥著她書桌上的東西。
白蘞書桌上東西多,但擺得非常規整,有一個藍色結晶玻璃瓶,一個銀色擺球,旁邊有個古箏,角落裡還散著三個打火機。
左邊則是一摞白皮書。
小傑猜測可能是中學生愛看的小說,被她撕掉了封麵。
再往下,白蘞手上拿著筆,在寫一個個“四大正”類似的東西,像是數字又不像是數字的東西。
她不知道在乾嘛,小傑沒看懂。
白蘞低頭,繼續把小“四”寫完,“沒有了。”
“好。”小傑收回目光,帶上門出去。
安靜想著,這個“四五”寫得還挺規整,不過沈清一直說她這個外甥女學習十分努力,他此時卻沒看出來。
“我要帶您大兒子回江京,”樓管家繼續剛才的話題,“這裡條件不夠,另外……我們需要他改回姓慕。”
紀衡劃了根火柴,點燃煙,又甩甩手將火柴熄滅,“安危呢?”
他隻關心這個。
樓管家手指輕輕敲著石桌,老態龍鐘“這個也請您放心。”
紀衡就沒再說話,他慢慢吐出煙圈,沉默了將近十分鐘才開口,“我知道了。”
見他終於鬆口,樓管家也放鬆下來
“那您跟他說一聲,我們過兩天就啟程回江京。”他起身向紀衡告彆。
兩人出去後,小傑才詢問,“我們不再觀察了,確定帶這個紀邵軍回去?”
樓管家眯眼,“你剛剛接觸過白蘞,你覺得她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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