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白蘞薑附離!
馬院士慢慢取下自己的老花鏡,抽了張紙,垂眸慢慢擦拭鏡片,沉聲回“等我這次回來。”
白蘞還未讀研,但她沒走彎路,領悟能力遠比彆人強,本科該學的她都學了。
尤心正站在一邊應聲,他不知道馬院士這次的項目在哪,隻隱隱感覺到這次非同一般。
馬院士專心研究,他智商遠超普通人,聊不到一起的半句話嫌多,所以正式收的學生沒幾個,之前一直在研究彈道,半途因為國內還沒量子力學,他就從零開始打下了這片江山。
以前他拐某人沒拐到,現在終於拐到了個合心意的。
清冷的師門要來個小師妹,終於要熱鬨一點了,尤心正笑“那我就準備好,迎接小師妹了。”
馬院士重新戴上眼鏡,笑笑,不置可否。
他該教給白蘞的東西都已經交給她了,就等她慢慢消化。
“我剛回來聽說最近有家中醫針灸對眼睛很好,”尤心正盯著他的鏡片,想起這事兒,“我幫您安排一下?”
“浪費時間。”馬院士從不願浪費一分一秒。
兩人說著話。
外麵,有人恭敬敲門,“馬教授來了。”
說的是馬繼仁。
尤心正不好評價馬院士的兒子,隻是詫異,“馬教授這次跟您一起去嗎?”
馬院士抬手讓人進來,又按著眉心,無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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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等白蘞的是薑附離。
他今天開著慣用的黑車,就這麼停在研究院對麵。
這裡禁止一般的車駛入,更彆說停車。
不過他的車牌號大部分地方都有記錄,倒是沒保安敢過去看一眼。
薑附離就站在副駕駛邊,極簡黑色大衣,額前的碎發隨意垂落,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複消息,頭頂陽光熱烈,也沒能掩蓋他一身冷氣,好似霜雪映照。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株鮮紅的玫瑰,圓潤的水珠在花瓣上翻滾,反射著冷芒。
白蘞過來,他打開車門,把玫瑰放在她手心。
“你不進去?”白蘞伸手接過來。
瑩白的指尖一撥,花瓣上新鮮的水珠落在邊緣。
薑附離很冷靜“沒必要。”
馬院士看到他,一般隻有兩件事,撬他進項目,或者找他要新出來的機器。
現在倒是看在白蘞的麵子上,多敷衍兩句。
其他時候,馬院士管他是誰。
黑色的車駛入江京大道。
白蘞坐在副駕駛,車窗降下,右手手肘隨意搭在車窗上,左手拿著花擱在臉頰邊,手機上一條新的好友消息,白蘞看到驗證消息填的是尤心正。
她通過驗證之後,才偏頭,跟薑附離說這件事。
薑附離將車轉了個彎兒,聞言,略顯詫異,“你今天見的是他?”
“對,聽說出去好幾年了才剛回京城。”無論是馬院士還是薑附離,提起尤心正都很正式的語氣,白蘞有些好奇了,這位尤教授到底是乾什麼的。
“他是馬院士的第一個學生,當初馬院士還沒開始研究量子力學時就收了他,”薑附離慢慢開著車,聲音也不緊不慢,“後麵我跟馬院士不在,你遇到什麼問題,就去找他。”
從去年暑假之後,薑附離就沒怎麼出遠門。
這次要跟馬院士一起,時間要比之前還要長。
隻是一提起這些,他聲音沉了很多。
最近幾天情緒都不太高的樣子。
明東珩跟薑鶴都不敢惹他,連薑西玨幾人都感受到了,若非大事,絕不敢打擾低氣壓中的薑公子。
因為小七今天回來,山海公寓挺熱鬨。
就是寧肖跟唐銘沒回來,他倆要跟許知月梁無瑜參加一個競賽,現在還在江大。
紀紹榮在跟紀邵軍研究一道菜的做法。
紀衡跟簡院長坐在院子裡,天氣暖了,外麵的玻璃打開,隻撐著一把傘。
簡院長手上拿著一支點燃的煙,在看紀衡繡花,繡架上是一塊淺色布料,看得出來繡的花色是虞美人。
他也算了解紀家人了,知道這是給白蘞繡的,“老紀,你給蘭斯都繡兩件了,什麼時候也給我繡一件?”
紀衡穩穩落下一針,沒抬頭,“什麼花色。”
“琴九先生,我下個月有一場皇家音樂的演奏會,”簡院長挺直胸膛,“我要穿著琴九先生的衣服去。”
紀衡不可思議地抬了下頭。
簡院長以為紀衡不知道琴九這個人,連忙掏出手機,給紀衡看史書上琴九的畫像,“就是琴九老師,這樣的,白湘君的古箏老師,你知道嗎?”
作為湘城人,對大永的曆史如數家珍,紀衡哪能不知道琴九?
他以為薑鶴跟蘭斯已經算兩個不正常了,沒想看起來最正經的簡院長比這倆還離譜。
當然,紀衡不知道,簡院長小時候就敢在全都練書法的簡家學古箏。
這點算什麼事。
“繡不了。”紀衡麵無表情。
“啊,”簡院長瞥紀衡一眼,想著你畫工這麼好繡不了,誰信,他妥協的語氣,“那就古箏。”
紀衡嘴角抽了下“……”
不是,難道古箏就很正常?
白蘞都是些什麼朋友,薑鶴那顆大白菜就已經很挑戰他了。
無數次慶幸,好在白蘞薑附離人很正常。
畢竟薑附離沒讓他繡一個白蘞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