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一樣,也是全職主婦。”
曹曉東說著,露出了淒涼的笑容。
“也是全職主婦?”
曲藝曼聽到後差點笑了出來。
通過曹曉東那悲戚的樣子,曲藝曼就能猜到兩個人的生活是過得不儘人意。
曹曉東再次打開了礦泉水瓶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大口。
有一種以水代酒、借酒消愁的滋味。
看到曲藝曼特彆好奇的樣子,曹曉東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
“其實最開始我們兩個都工作,但都不是什麼好工作,畢竟沒有學曆沒有技術,還不愛吃苦,當然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了。”
曹曉東的話讓曲藝曼感到了深深的共鳴,在沒攀上白家之前,她自己過得也是這樣的生活。天天擺爛,還妄圖暴富。
隻是,她的命就真的這麼好,就真的突然暴富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
“然後呢?關靜為什麼就不乾了呢?”,曲藝曼饒有興致的問道。
似乎關靜越過得不好,她越是開心,越是有成就感。
“關靜以前在理發店當學徒,但是乾得都是一些雜活,給人家洗頭、打掃衛生,用她的話說,一天到晚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那確實挺累的,不乾了也正常”,曲藝曼深表理解的說道。
“其實她離職也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
曹曉東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是因為什麼?”,曲藝曼緊接著問道。
“因為她懷孕了,為了讓她好好養胎我就不讓她乾了。店裡麵那些染發劑什麼的對胎兒發育不好,怕有什麼影響我就讓她不乾了。”
曹曉東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那這麼說,你當爹了?關靜在家帶孩子唄?”
“不是,因為那孩子……沒了。”
曹曉東說完,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看到曾經暗戀的對象傷心大哭的樣子,曲藝曼覺得心裡也有些難受。
“紙~”
曲藝曼從兜裡拿出幾張紙巾,遞給了曹曉東。
曹曉東擦了擦眼淚,隨後又用力的擤了擤鼻涕,抬起頭來眼睛紅潤的看著曲藝曼。
“孩子是怎麼沒了?”,曲藝曼低聲問道。
“因為一直沒有胎心胎芽,所以隻好流掉了。”
曹曉東低頭歎了口氣,緊接著又抬起頭來,眼神裡充滿了幽怨。
“我就是覺得,是店裡麵的工作環境影響了她。後來,我去她店裡找老板了,結果一分錢沒要來,反而被店裡的人圍起來打了。”
曹曉東隨後擼起了袖子,露出了還未愈合的傷疤。
看到這觸目驚心的傷疤,曲藝曼驚叫道:“你這是被打沒多久吧?”
“十多天了吧,還沒好利索。這幫王八蛋,有機會了,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那關靜現在一個人在家唄,有人來伺候他坐月子嗎?”
曲藝曼關切的問道。
“坐什麼月子啊,小產而已。”
曹曉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喂,你有沒有點良心啊!人家為了給你生孩子遭這麼大的罪,你竟然一點都不關心人家。”
曲藝曼憤憤不平的喊道。
“我怎麼沒有關心?我也想讓她媽來伺候她,是她主動提出來不用的。”
曹曉東振振有詞的回道。
“為什麼不讓讓啊?”
曲藝曼表示不能理解。